見她一本正經,郭厚德一臉無趣:“別當真,開個玩笑而已。郭某人不是那種小氣之人,我跟靜王是好友,鄭家跟靜王關係匪淺,所以在我眼裏,你們也是朋友。”
其實,郭厚德是很希望靜王能繼承皇位。在他看來,目前靜王是有機會的。但這一切,不是宋靜熙一人努力就能成功的。一個人,想要坐擁江山,那就得有人挺你。鄭寶珠乃尚書的女兒,若是能夠拉攏尚書,就能得到一大群人的支持,所以,郭厚德非常看重鄭寶珠。
“謝謝大人。”彩環眼珠一轉:“郭大人,那我可否來這習武?”
“嗯?”郭厚德感到很意外。
“是的,我想學武,這樣就能保護我家姑娘,免得再被壞人欺負。”彩環用一副羨慕的口吻說道:“小時候,還未進鄭府當丫環時,我爹一直埋怨,說我不是個男孩子,若我是個男的,長大了就能進衙門當個衙役。”
郭厚德打趣道:“那可不行,你一個姑娘家,來府衙跟著一群男人習武,成何體統。”
彩環隻能努努嘴,她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所以並不感到失望。
鄭寶珠微微一笑:“郭大人,沒別的事,民女告退了。”
但郭厚德壞壞一笑:“彩環姑娘,雖說你在府衙習武不方便,若是有興趣,可來我府上學武。”
聽了這話,彩環感到很意外,不過她看了一眼鄭寶珠,征求她的意見。
鄭寶珠表示,一切由彩環自己決定。
彩環又看了一眼郭厚德,他笑的很燦爛,但眼神很誠懇,於是她帶著幾分嬌羞點頭:“好,那麻煩大人了。”
郭厚德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她隻是想學一些拳腳功夫,這並不難,所以他安排彩環暫時每隔三天去一次郭府。
他親自帶三人去了一趟郭府,不過,這一路走來,他也聽到一些關於鄭寶珠的流言蜚語,他並未點破,隻是罵了一句:“那個混蛋在這造謠生事。”
到了郭府,他一臉燦爛之笑:“以後彩環姑娘來這找我便可。”他又派人用馬車把鄭寶珠主仆三人送回穆府。
看著三人離開,他表情變得有點嚴肅,寫了一封信,交給下人:“送去宮裏頭。”
當鄭寶珠回到穆府,穆老太太的臉拉的很長,她也已經聽到了那些流言蜚語,所以她絕不會給鄭寶珠好臉色。
“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應該拉出去浸豬籠,免得壞了我們穆家的名聲。”穆老太太眼神惡毒。但鄭寶珠卻未跟她一般見識,而是回了自己的廂房,她在想,這件事是否跟穆老太太有關係?
半個時辰後,京城的街上,出現一名騎馬的男子,馬蹄聲急促,駿馬飛奔,路上行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在京城,有明文規定,不得在街道擅自騎馬。
所以,一般騎馬之人,都是宮裏頭的,沒人敢阻攔。
宋靜熙收到郭厚德的書信,書信上隻有八個字“出大事了,速來郭府”。
誦經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每次都是他主動去找郭厚德。今日,郭厚德竟然差人送來書信,這讓他感到事情很嚴重,所以快馬加鞭趕往郭府。
郭府大門未關,他騎著馬闖入郭府。
下馬後,把韁繩交給下人,直奔府裏頭喊道:“厚德!”
練武之人,底氣十足,一聲呼喊,傳遍整個郭府。
“靜王。”郭厚德的聲音從廳堂傳來。
見到他,宋靜熙狐疑問道:“發生什麼事?”
“你來的路上沒聽說嗎?”郭厚德沒想到他來的如此迅速。
“見你信上說出大事了,所以我騎馬趕來的。”宋靜熙不禁追問:“到底什麼事?”
一聽,他是騎馬來的。郭厚德表情有點呆,他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這個靜王,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對待有些事,太過於認真。
“笑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靜王,我們出去喝兩杯吧。”
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宋靜熙跟著他一起出門。在去酒樓的路上,聽到了那些關於鄭寶珠的流言蜚語。
他不禁一皺眉:“這些人,說的是鄭寶珠?”
“狀元夫人,除了她還有誰?”郭厚德顯得有些無奈。
“看來,有人在針對她。”
“看來大家嘴裏的那個奸夫,說的就是靜王你了。”郭厚德一臉壞笑,他們兩交情匪淺。郭厚德救過他的命,這些年,宋靜熙在軍營裏頭,郭厚德每年都會去看他。
“別胡說,一個女人的名節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大家說的。”郭厚德突然眨眨眼,笑的很神秘:“你應該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