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學功夫,彩環也頗感興趣:“好啊,這樣也能保護你們,但是……”她麵露難色:“我跟誰學呢?”
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以前在鄭府,她沒學,現在總不能跑回去學吧?
以穆老太的性格,肯定又會覺得她是回鄭家打小報告了。更麻煩的是,鄭老太太也不想看到她們往娘家跑。
不一會,當馬車停下,車廂的簾子被掀開,靜王的聲音傳來:“應該到了吧?”
他並不知穆府的具體位置,隻是有所耳聞,在這附近。
鄭寶珠探出個腦袋,看著熟悉的四周,這裏距離穆府隻有半裏,她欣然一笑:“恩,謝謝靜王。”
宋靜熙下車,這次他全程充當一個車夫。
他伸出手,鄭寶珠抓著她的手下了車,不過,下車後,她臉突然一紅,迅速把手拿開,男女授受不親。
宋靜熙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他之所以不願跟鄭寶珠呆在一個車廂,就是不想讓他人說閑話。目前,鄭寶珠的情況有點不樂觀,若是再傳出些風言風語,對她極為不利,所以宋靜熙想盡量跟她保持距離。
“鄭小姐,告辭。”他上了馬車,準備離去。
但鄭寶珠忽然喊道:“靜王。”
聞言,他眉頭一挑:“嗯?”
“可否再幫我個忙?”鄭寶珠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靜王三番兩次的救她,她還提要求。
“嗯?”
“彩環想學點武藝傍身,您可否給我推薦一名良師?”
“為何不回鄭府習武?”
“我不想娘家人擔憂。”
宋靜熙點了一下頭:“成,我會留心的,但一時半會恐怕是找不著。”
“不急,我先謝過靜王。”
馬車所停的地方,不算鬧市,此時正值晌午,天氣炎熱,街上的行人更少。
但是,街頭突然出現一條鬼鬼祟祟的身影,此人盯著馬車,一雙眼睛瞪的銅鈴般大小,屏住呼吸,想聽聽二人之間談的什麼,但因為距離太遠,根本聽不到。
當馬車離去,她也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穆府。
穆老太帶著寶貝孫子正在前院裏玩耍,忽然就有人衝了進來。
穆老太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霞嬸,她上氣不接下氣。
“霞嬸,你怎麼了?”她不免好奇。
“不得了了,我,我……”霞嬸緩了兩口氣繼續說:“我看見你們家那個惡媳,跟,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剛才,在路邊窺視之人,就是她,現在匆匆忙忙跑回來報信。
這還了得,穆老太忙問:“你可看清楚了?”
霞嬸添油加醋道:“看清楚了,他們兩從一個馬車上下來,衣裳不整,你那惡媳滿臉媚笑,分別之時,還拉著男人的手不願鬆開。”
穆老太罵道:“好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難怪不願跟我們家清兒圓房,原來是外邊有了男人!”
這種老太太,明明是她自己不讓穆清跟鄭寶珠圓房,現在倒打一把。
“帶我去,我要抓住這對狗男女,把他們送官浸豬籠。”
“晚了,那奸夫已經走了。”
兩人聊了一會,鄭寶珠已然回到府上。
穆老太看了她一眼,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剛跟別的男人做了那檔子事。
鄭寶珠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好,但出於禮貌,還是喊了一聲:“婆婆。”
穆老太卻嗤鼻一哼,滿臉嫌棄。
鄭寶珠莫名其妙,但沒再理會她,主仆三人回屋去換衣服。
她們一走,霞嬸立刻說道:“你看是不是?衣裳不整,一個女人,給自己婆婆臉色看,十有八九是外邊有男人了。”
“真是個賤人!”穆老太氣的渾身發抖:“虧我們家穆清一大早就出門找她,沒想到竟然跟別的男人鬼混。”
“真是可憐了你們家穆清是個老實人。”霞嬸唯恐天下不亂,這個時候還在煽風點火,她是不明白,這種事有多嚴重。她隻是一個尋常百姓,考慮問題比較膚淺,覺得無非就是看看熱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廂房裏。
鄭寶珠換好衣裳,她突然想到,上次從府衙穿回來的衣服,好像還未歸還。
她急忙去找玉環,讓她把衣服洗好晾幹,明日再把衣服還回去。
再說這穆清,去了楊柳湖,卻並未找到鄭寶珠,隻能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