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屬於我的獨一無二(1 / 2)

從甘城離開的時候,蕭玉兒整個人被折騰的連話都懶得說,滿臉陰沉,時不時瞪一眼旁邊手拿卷軸,唇角輕抿淺笑的人。

馬車行駛一半街道,突然聽見有賣糖葫蘆的聲音,蕭玉兒砸吧砸吧嘴,想起了那日因為某個人生氣的緣故沒有吃到的糖葫蘆,立馬叫停車,然後用手指懟了懟旁邊的人。

“去買。”

沈黎安看了一眼自家明顯還跟他慪著氣的夫人,溫潤一笑,和煦道:“好。”

沒有任何反駁地就親自下了馬車去買,明明這種事情吩咐下人即可,但他樂意寵著慣著,誰也不好說什麼。

而蕭玉兒,一棍子打在棉花上,卸不了氣,卻也拿他沒辦法。

然後默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指甲,想想他後背那些撓痕,咬痕,嗯,心情總算舒爽了點。

隻是這等啊等,怎麼還沒回來?

買個糖葫蘆要這麼久?

正打算詢問,車外便傳來奴仆急切的聲音:“夫人,老爺被對麵閣樓拋繡球的姑娘砸中了,這會正被圍著,脫不了身。”

哈?

蕭玉兒聽了這話,首先想到的便是理所應當,畢竟他那張臉,著實具有欺騙性,當初可是讓滿京城的姑娘都為他瘋狂了一段時間,還給他按了一個什麼京都第一美男的稱號,說什麼公子隻應見畫,此種我獨知津,寫到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明明是動不動便嗜血狠戾的主,偏偏被形容成了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平日裏也總是掬著一抹溫雅如初的淺笑,看起來還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難怪姑娘一眼見了便會心動得不能自己。

就是她,哪怕朝夕相處,時常也會被他的皮相所蠱惑。

畢竟愛美者,人皆有之。

“夫人,不管嗎?”見馬車內遲遲沒有傳來回音,外麵恭候的奴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這才讓蕭玉兒飄遠的思緒又重新拉了回來,其實她覺得這種小事某人應該能夠很快地處理好,但到了現在還被圍在那裏,隻能有一個原因,就是在等著她高調地去宣示主權,解救他於‘水火之中’。

所以,如果她不去的話,後果可能會很慘。

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家這位夫君,真是是比宮裏的娘娘還多心機,偏偏她智商沒他高,每次發怒都能被他九曲連環地繞好。

起身,從馬車上下去。

目光眺望遠方,看著遠處人群的圍繞,這世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總是有那麼許多。

“讓開讓開。”奴仆去開路,蕭玉兒在罵罵咧咧的議論聲中神色淡然地走進去,看著被兩名奴仆押著的,委屈巴巴看著她的男子,再看看站在他麵前的一名紅衣女子,跟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

心中一歎。

整日裏戲那麼多,你的影衛都掉臭水溝裏去啦?

還有,就算你沒有內力,但以你的身手,就這兩名奴仆,完全是分分鍾撂倒的水準啊,你可憐巴巴裝給誰看呐?

“.....”

好吧,是裝給她看的。

“你好,這個人是我的,能不能讓你的人把他先放開?”她也懶得磨磨唧唧,直接上前攔在他麵前,說話的同時,讓身邊的奴仆兩三下把扣著沈黎安的兩名大漢撂倒。

幹脆利落輕快。

“你是他什麼人?”那紅衣女子頓時就怒了,看著她的眼睛幾乎能夠噴火。

蕭玉兒回頭看了一眼裝可憐躲在她身後的男子,心中又是一歎,回頭對上那女子指向自己的手指,眉頭一蹙,明明唇角含著笑,語氣卻頗為壓迫:“如果你不想要你那根手指的話,盡管向現在這樣指著我,小小一個甘城,連太守都要對我敬我十分,你又算什麼東西?小姑娘,勸你沒有硬朗的後台時,就不要這麼肆無忌憚地覬覦旁人的東西,否則,將整個家族都連累了,那可就不好了。”

平靜的語調,一字一句卻讓人心驚膽寒,那雙杏眼微微一眯,嘴角笑意擴大,渾身的氣勢便讓站在她麵前不過兩三米處的女子本能地縮回了手指。

打從心底的畏懼不安。

“嗯,真乖,旁邊這位,便是你爹吧,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視線一轉,落在了站在女子旁邊一直在暗中打量她的穿著員外服飾的中年男子身上。

“鄙人姓周,單名一個冒字,這是小女,周芷。”說這話的時候,周冒還在用餘光撇著眼前女子身上的穿著,看似樸素,沒有過多的華貴裝飾,但那衣裳的材質,一看就是稀有的雪蠶絲製成,這款式,也是從未見過的那種,特別是衣裳邊角的繡花,用的是十二道轉針的手法,更是難能可貴。

因此,麵前人的身份定不是尋常富貴人家出來的女子,要知道,雪蠶絲可是進貢物品,尋遍這天下,也是屈指可數。

“這位姑娘,小女魯莽,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您的人,還請勿怪。”一番琢磨,周冒眼珠子一轉,站在自個閨女身邊拉了拉她的手臂,壓著她的後背俯身真誠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