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樣是不是整齊多了?”他想起母親在家裏教他整理書桌的樣子。
突然,沈衝發現抽屜裏邊有個東西!
有個異物!
像是一張紙條,因為在抽屜靠裏一點,他不確定,伸手拿出來一看,嘿!還真是張紙條。
沈衝警惕的眼觀了下八方,無人在意他。他不漏聲色的把紙條裝進口袋。
:“你倆先諞,我去尿尿呀。”沈衝對著正聊得開心的燕晨陽和徐立哲。
:“尿尿?”徐立哲問。
:“啊!對啊,咋了?”
:“我也去。”
“噗!”沈衝想吐血。
徐立哲是無辜的,但是沈衝真的很恨他。
:“你倆去,我也去。”燕晨陽人畜無害的接了一句。
“額!”沈衝無語。
於是三個人又一起去尿尿去了。
他們三個人差不多高,燕晨陽皮膚白皙,斯文,文質彬彬。
徐立哲稍微有點黑,帶點莽勁。
沈衝是麥色,大人們他看著就比較機靈。
廁所內。
沈衝費力的擠出了一點尿尿,腦筋一動,捂著肚子:“哎呦!這咋突然肚子疼,你倆先回教室去吧,不用等我了。”沈衝麵色痛苦地。
:“沒事,我們倆在廁所門口等你。”燕晨陽和徐立哲關切的看著沈衝。
:“好吧,也行,裏邊臭的很,你們出去等我吧。”沈衝幹脆的脫了褲子上了大便池。看著二人出去了才拿出紙條。
映入眼中的是眼熟的清秀的字。
“沈衝,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且,我有喜歡的人,對不起,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右下角署名--王媛。
“嗡!”
沈衝感到腦子一聲嗡響,四周空氣仿佛突然安靜,安靜到他五感消失。
“擦——嘩嘩嘩”沈衝難過的疊好紙片,輕輕裝進口袋。知覺慢慢的恢複了,不知道為啥,中午的紙條,他扔進了火爐裏,但是這個紙條,他卻想留著,記著。
沈衝覺得自己胸膛裏邊空洞洞的痛,像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貼身項墜丟了一樣。
若幹年後沈衝才知道,這種痛不是失去愛人的痛,也不是失戀的痛,隻是類似孩子失去玩具一類的痛,但那是後話了。
“雖然未曾和她交往過,但是我對她的喜歡與思念,卻是真真切切的陪伴在我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而她的紙條,封殺了讓我思念與喜歡的資格。”
沈衝提上褲子,走出廁所。
“吧唧!”沈衝剛出廁所門口,肩膀上落了一灘鳥屎。
而這一幕剛好被站在門口的“狐朋狗友”看到,有句話怎麼著?
什麼涼水,什麼牙的。
然而沈衝此時卻十分平靜,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笑的肚子抽筋的家夥,淡定的用手把肩膀上未幹的鳥屎剝下來,衣服上留了一個難看的斑點。
沈衝使勁一甩,把鳥屎從手指上甩掉。
學校的公用水在辦公室的南邊,沈衝無視他倆,向著水龍頭地方跑去,洗了手,用水沾濕了衣服揉了揉髒的地方。
徐立哲和燕晨陽跟了過來,他們已經不笑了。
從那起,沈衝不想去學校,他怕看到她,但他又必須得去學校,所以沈衝自創了眼睛自動忽略一些人的技能(無師自通)。
當然耳朵要是聽到其聲,辯來了其位,目光會自動跳過這個區域。
他慶幸自己有這樣的本事,他也歎息自己的無能,不能讓喜歡的人喜歡自己。
除了音樂課喜歡唱歌之外,他不喜歡話,開始喜歡安靜。
“狐朋”和“狗友”也不知道沈衝是怎麼了,在逗了他幾之後,發現他沒什麼反應,意興闌珊。
也就大約三左右吧,所有人都習慣了新的他。
他也猛然發現,原來三很多事情都會習慣,比如前班裏的霸王用彈弓把教室常來的麻雀打死了一隻。之後鳥兒不來了,聽不見鳥叫,好多人都不適應,但今大家都習慣了。
再比如,燕超博每下課都會和王媛坐在一起給他講題,他像個正人君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講,王媛帶著笑臉歪著頭不看紙上的題,看的是燕超博。也成為很正常的事。
隻是身後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跑到沈衝耳朵裏會的刺激他一下。
但對於沈衝來,隻是的刺激,他的心早已麻木到深沉,她的笑聲,撞在沈衝心上,像是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扔進了大海,頂多濺起一圈淺淺的漣漪。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