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安想拍案而起。
真的是!這跟誰學的，話一半!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
這比朵花還嬌弱的二女兒，凶不起。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可知……女兒的風寒，是因墜湖所致……”祁恬得生動，“姐姐派人送來的丫鬟……就是……她推女兒的……”
祁月安……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祁亦會讓人推祁恬?!
笑死他了。
且不祁亦會不會搞動作，就算搞，也不會用自己人啊!
他覺得他家祁亦，頭腦還是挺發達的。
“女兒也不想相信，可那丫鬟，是親口承認了!”
祁月安也不想找人作證了，他看出來了，這祁恬今就是來找祁亦的麻煩了。
“那既然如此，就罰祁亦……”
祁月安話未完，祁恬就道：“女兒無心計較的!女兒知姐姐向來疼愛女兒……可就是前幾日，女兒與姐姐起了衝突，姐姐發怒才讓女兒去華容庵的。女兒不怕姐姐懲罰女兒，可女兒好怕……姐姐真的會討厭女兒了……”
祁月安……
“那恬兒覺得怎麼辦才好?”祁月安問道。
祁恬一愣。
唉?
現在祁月安不應該痛斥祁亦嗎?
這語氣怎麼有點，在她不懂事，還有點不耐煩的感覺?
“父親大人……”
“你呀好好養病!祁亦前幾出去閑逛，受了傷，不好懲罰。等她身子好了，怎麼罰你了算，好吧!”祁月安完就溜了。
祁恬……
這和她設想的，不是一點不一樣。
是完全沒靠上邊。
祁月安逃似的奔向祁亦的院。
祁月安身邊的廝初七搓了搓鼻子，“將軍，你這偏心偏得真多。”
祁月安，“啊?”
他有偏心嗎?
沒有吧!
就事論事，有一一!
那孩子蠢，由頭沒尋好!
要真罰了祁亦，不是侮辱了他的英名嗎!
而且祁亦還在生病呢!怎麼可以隨便懲罰。
“您還記不記得，大少爺和大姐打架，大姐被推到水裏，染了風寒。您可是罰了大少爺三十鞭啊。”
“……”祁月安頓了頓，“可是恬兒那事兒一聽就是扯的。”
“那大姐生病的時候，您可是照顧得緊啊……這二姐……”
“什麼嘛！”祁月安嘴硬道，“恬兒多大，亦兒那時候又多大！”
“大姐那年十一，二姐現下九歲。”
“……”祁月安沉默了，“初七……”
“奴在。”
“你不覺得，恬兒與我不親嗎?”
祁月安是個沒架子的，私下也就用“我”自稱。
“……”初七不敢接話。
“這孩子時候還好。怪讓人憐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禮數做得越來越全，話也客客氣氣的，完全不像那兩個。”祁月安道，“日日來給我請安，乖巧當然好，可就是……感覺不太對勁。不像咱家人。”
初七繼續沉默。
“而且你不覺得，恬兒長得，跟我一點都不像嗎?”祁月安道，“你看看洵兒和亦兒的眼睛，跟我的是一等一的像。再看看恬兒的……”
初七喉結一動，“將軍啊，畢竟二姐不是夫人所出，與大少爺和大姐有差別，這正常呀。”
“再來，二姐長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可為什麼那兩個還不懂事。”祁月安著歎了口氣，“我都是同樣養著的啊。”
“我看您跟大姐玩的挺歡啊！真要懂事成二姐那樣，憋不死你！”
當然這句話，初七沒膽子出來。
祁月安手持折扇，一下一下輕扣在胸膛，“去查查。”
初七明白，祁月安是叫他查祁恬。
“將軍，九年前您就查過了啊。”
“我知道。”祁月安道，“九年前查不出來，不代表現在查不出來。有些線索，是慢慢顯現的。”
“我就是感覺。你懂嗎？”。
初七暗自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