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感應呢?
這會五人都是人手一具探靈法器,神識全用來感應那團金靈元了,哪裏還顧得上這一茬?再說距離這麼近,有什麼動靜聽不到?
最先用法器探測的那名天一宗弟子名鄒伯玉,靈境一轉,他在天一宗修習了一門煉神訣,神識比同階強大,所以才讓他擔當探測。
這會鄒伯玉死死盯著琉璃盤,神情越來越激動,他有預感,這團金靈元就在前麵,觸手可及……穿過一片石柱,眼前出現一個一人多高黑乎乎的洞口,令鄒伯玉愣住,旋即釋然,在洞穴裏,這才對嘛。
鄒伯玉放下探測法器,正要引吭鳴示,忽聽到右側似有窸窸窣窣衣物磨擦聲,鄒伯玉扭頭:“哪位師兄……”
突然黑暗中閃過一道亮光,同時有淩厲勁風夾雜著腥風撲麵而來。
“敵襲!”鄒伯玉腦海裏電光石火閃過這個念頭,比思維更快的是本能反應。他一把砸出探測法器,一手運轉真元成盾,一手反握拔劍。其速度與反應之快,盡顯名門子弟風采。
襲擊者實力不弱於他,但鄒伯玉有把握防守反擊,雖然會受傷,但對手也別想跑……
黑乎乎的洞穴裏突然炮彈般射出一道黑影,手持一根金光閃亮的長棍,轟地一下重重砸在來不及回防的鄒伯玉後背,將他整個人及他的盤算打得粉碎。
等其餘四人聞聲趕來,看到的,是鄒伯玉爛泥似地身軀,以及到處拋灑的血肉。
“伯玉!”
“師弟!”
兩個天一宗弟子驚駭悲憤,撫屍大慟。
叢無忌怒而拔劍:“是什麼人幹的?北邙宗麼!”
宮傲白默不作聲上前,突然伸手把俯臥的鄒伯玉屍身翻了個轉,頓時血水四濺。
兩個天一宗弟子驚怒:“九殿下,你……”
宮傲白用劍尖一指鄒伯玉下腹,臉色陰沉:“他的靈根破碎,隻餘殘殼,這不是修真者所為。”
兩個天一宗弟子互望一眼,同時伸掌按在鄒伯玉下腹,運轉真元透入感應,少頃,同時變色:“難道是……”
“沒錯,是精怪!”宮傲白深吸一口氣,眼睛盯住前方那黑洞口,“若我沒料錯,先前精怪與金靈元都在這個洞子裏,但現在都沒了。”
叢無忌似是想起什麼,飛快取出探測法器,定睛一看,脫口驚呼:“沒了!真的沒了!”
兩個天一宗弟子這才明白這是個陷阱,齊聲問:“九殿下如何這般了解?”
宮傲白輕拂法劍,遊目四顧,似是回憶什麼,好一會才道:“這是我第二次參加五行秘地之旅,上一次,在六年前。”
兩個天一宗弟子互望一眼,原來如此。
叢無忌依然耿耿於懷:“該死的精怪,搶先奪去了金靈元……”
宮傲白搖頭:“你錯了,那不是金靈元,或者也可以說是金靈元。”
別說叢無忌,連兩個天一宗弟子也都糊塗了。
“那是他們的兵器。”宮傲白眼裏有咄咄精芒,“五行之金為兵戈,主鋒銳,鳴金山精怪就是以金靈元為兵——所以,我們要獲取金靈元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殺死精怪,掠奪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