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奧義,都是通過這種本源烙印方式印進武者神識,你可以自己感悟、修煉,但無法傳授給他人,也就是所謂的“可意會而無法言傳”。如果非要強行傳授的話,也隻能傳“形”,真正的“神”,對方是怎都無法領會得到的。隻是,有形無神的奧義還是奧義嗎?
這世上所有奧義都是通過這種方式傳承,所以,任何修武堂或宗門都不擔心外流。
待羅霄完成烙印程序,執役還多問一句:“你還可以選擇兩套武技,需要現在兌換嗎?”
紅帶弟子晉級黑帶弟子,至少需要掌握三種武技,所以羅霄還有兩套武技的優惠兌換,而在此基礎上如果他還想多學一種武技,兌換費用就會高很多了。
羅霄想想,弓箭這種遠程兵器隻能當副武器,自己主修的兵器還沒確定下來,而身法對修煉環境的要求比較苛刻,不適合路上練習,於是搖頭謝絕,步出秘武閣。
奧義到手,接下來他打算用兩天時間購置一應出行物品,而且有兩天的休養,估計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出發正合適。
修武堂弟子外出執行任務,一般情況下,除了馬匹由修武堂提供之外,其餘食物、飲水、草料、帳篷都得自備,修武堂隻按每天五錢銀子的上限額度報銷,花少了你有賺,花多了你自費。
羅霄身上可是不缺銀子,東西準備得足足的,出門在外,可不能虧待自己。除此之外,他還打算到煉器坊打造一件兵器。可問題是他除了因出身獵戶的經曆而擅使弓箭之外,並未係統學過什麼兵器,要打造什麼樣的兵器呢?
羅霄站在鬧市街頭,遠遠聽到煉器坊傳來的叮叮當當聲,一時難以決斷。
這時羅霄並未留意,就在百步之外的七香居二樓臨窗軒座前,兩個人影正緊盯著他,不時低聲交談。
“蔣兄,你說的就是那小子吧?”說話的人年約二十出頭,腰係黑帶,樣貌粗豪,留著一圈繞腮胡,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一些,眼神凶狠,透著一股這個年紀少有的殺氣。
“沒錯,就是他!”蔣風咬牙切齒,下意識摸著隱隱作痛的手掌,“洪兄,你是不知道,這小子不光先後與我衝突,還多次威脅潘揚、黑皮等人。這是沒把咱們龍虎會放在眼裏啊!”
“很囂張嘛。”洪兄嘿嘿一笑,眼神殺氣凝實,“咱們幾位主事不過外出執行任務,這才離開多久,區區一個堂下弟子就敢跳出來打臉了。”
蔣風一臉慚愧:“是我們這些兄弟不稱職,洪兄……”
洪兄抬手止住,摸著繞腮胡,惑然道:“看他這架勢是要出任務啊,而且是走遠途。最近有什麼低階弟子的任務要走遠途的麼?”
蔣風也是奇怪搖頭:“沒有吧,低階弟子的任務一般都是在附近,不會離城池太遠。”
“既然他要出任務,那是最好。這幾天你讓人盯緊點,隻要他一出城就來報告。”洪兄粗礪的大手輕摩腰間刀柄,眼睛眯起,“羅莽子是吧,不管你有多‘莽’,我洪天剛會讓你明白,經曆過戰場廝殺的武者與學院武者之間的區別究竟有多大!”
鬧市人流如織,羅霄自然無法感應到四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十八般兵器,甚至連各種奇門兵器都過篩了一遍,結果都是要麼不喜歡,要麼不會使。
“算了,打把刀吧,雖說沒正經練過,但至少以前也用獵刀砍過野獸,使得還算順手。”羅霄不想多糾結,抬腳正要走向煉器坊,
這時就聽得街尾一陣抑揚頓挫的吆喝傳來:“補——鍋——了哞——”
羅霄腳步一頓,這平日聽習慣的補鍋人的吆喝竟在此時給了他一個強烈的衝擊,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眼睛漸漸發亮。
某一刻,羅霄以拳擊掌,哈哈大笑:“有了!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