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子被警察送到監獄裏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半死不活的暈厥狀態。躺在架子床上已經三,看起來跟死人一樣倒黴。
搞的馬仔們每都要看看他有沒有發臭,心裏早想把他剁成爛泥從糞坑裏衝出去。現在看見陳無數重新大變活人,臉上自然對他沒有好的表情。
“讓一下,謝謝。”
他把雙眼掃眼前方兩名馬仔,語氣非常低沉。
“死來。”兩名馬仔猛然揚拳撲上,一個左側來襲,一個右側進攻,個個帶著拳風,聽聲音都能聽出力道不錯。
“咻咻。”
陳無數揚起斬刀左右一揮,銳利的刀尖在大力下劃破空氣,隱隱發出兩道細致的破風聲。
黑暗當中的囚犯們完全看不見刀影、更沒有刀光。
噗噗,兩聲刀嘯之後,便是兩道刀鋒劃破血肉的聲音。
兩名馬仔慘叫一聲,立即捂著破開肉綻的手臂倒在一旁的床架邊沿,表情異常痛苦和掙紮。
“請讓一下,謝謝。”
陳無數拿著滴血的斬刀再度重複一遍同樣的話,無論是語氣和神態都沒有變化,言辭上甚至還多加了一個“請”字。可是那刀鋒上流淌的鮮血仿佛生帶著一種魔力,讓他的話語多出一份威嚴。
“好刀法。”大馬龍眼睛瞄見兩個馬仔手臂上的刀傷,竟然完美和先前的傷疤重合在一起。這讓他的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主動側身讓開一步。
嘩啦啦。先前把陳無數圍在中間的馬仔們旋即紛紛散開,給他留出一道通往廁所的道路。
“謝謝。”
陳無數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手中拿著砍刀走向角落,神情愜意。
這時他才看清監倉總共不到六十平米,糞坑位於最裏麵的角落,沒有洗手池,隻有一個一米高的水泥牆板充作遮擋。
“鏘!”陳無數順手把西瓜刀插進水泥牆板,刀身帶著血色一陣顫抖。
他肆意的脫下褲子嘴裏吹起哨子開始噓噓放水。
同倉囚犯們看著他的刀、他的背影,一時都沉默在嘩嘩嘩的流水聲裏。
在秦城監獄的時候講禮貌可以拿錦旗,在香江監獄裏刀夠鋒利才能贏得尊重。
混亂的年代總在演繹著怎麼叫作叢林法則、什麼叫作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大馬龍等到放水聲結束,男人用手把腰帶係好後講道:“等等會有一個人會進來。”
“斬死他,你以後就是我們義群的人!”
陳無數紮進褲袋,轉身從水泥裏抽出那把西瓜刀,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一步步走回床鋪坐下。
一時間,監倉裏恢複平靜。就連兩個受傷的馬仔都開始包紮起傷口,吸著大煙不再叫喚。
“噠噠噠。”
監獄的走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穿著製服鬼佬獄警掏出鑰匙,動作嫻熟的打開鐵閘門。
一位肥肥胖胖,麵容憨憨的男人被幾名獄警連推帶踹的送進監倉內。
“走走走,我請大家一起去吃夜宵。”帶頭的鬼佬獄警叫喚兩聲,不止自己走了,而且還把外麵守門的獄警全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