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包紮”,子蕭淡淡地回答。
一邊再甩開子蕭的手,慕白一邊急赤白臉道:“別管我,小舞走了,還沒走遠,你趕緊吹蕭,把她給叫回來”。
子蕭沒時間斷定,慕白說的是真話?還是產生了幻覺,就順著他的話說,“她累了,想休息了,你別再打擾她“。
慕白瞪著一雙血紅的大眼,瞪著一臉平靜的子蕭,滿眼不敢置信地問:“你也看見她了?”。
“沒有!”
“那你為何說這話?”
“因為我了解她,太累了,就會立刻去睡覺的”
對子蕭明顯敷衍的回答,神經已經錯亂的慕白,卻全然當了真,“你信我說的?”。
子蕭反問:“為何不信?”。
慕白被反問的一愣,接著又悲傷道:“她來了,但卻又走了”。
子蕭搶話,“她還會回來的?”。
被傷心迷糊的慕白,就像是一個極單純好哄的大孩子,瞪著大眼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
手指著慕白手中的蓮花燈,子蕭解釋道:“你用著引魂燈,已經把她給招回來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家,能再去哪?”。
“你說,她是不是……因生我的氣,才又離開的”
“不是的!她一定走了很遠,太累了,要靜靜休養一段時間的”
“真的嗎?”
“真的,你手上的,可是上古的法器,你不信這法器的神通,那小舞怎會出現的?”
“會不會是小舞的一縷,一縷……一縷殘(識)”
見慕白吞吞吐吐,不忍說出殘酷的現實,那是他心中更確信的事實,也就是他所見的,不過是小舞殘留下的一縷神識,散了也就徹底散了。
想要給慕白留下盼頭,子蕭連忙打斷,“不是的,過去的殘識,怎會露出心疼的表情?那就是小舞,她累了,要好好休息,你自有好好的,才能讓她放心”。
想到剛剛小舞的那雙大眼睛裏,分明閃過心疼和難過的表情,那是看見自己刺傷心口,所變現出了現實表情。
慕白被子蕭說服了,“那就好,隻要知道她還在,我就放心一些了,看來這盞引魂燈真的管用,加了我的心頭血,小舞終於看見聽見了我,等她休養好一些,我會把所有的事,都一一說給她聽,告訴她,我愛她,不能沒有她……”
一邊聽慕白嘮叨,子蕭手一邊開始解他的衣袍,這一次,小魔王沒有掙托,而是任用自己給他擦拭傷口,直到包紮完成。
“魔王,小舞休息去了,你別再打擾她,讓她好好安靜地休息,我扶你,也回去坐一會”
慕白一下變成一個乖寶寶,竟點頭同意了,但卻未讓子蕭,動自己手上的引魂燈,知道他正心念著,通過引魂燈的媒介,再次見到小舞。
望慕白被脫下的帶血衣袍,以及一對沾血的藥布,子蕭計上心來,為防止小魔王再次自傷,取心頭血喂引魂燈,遂當著慕白的麵,對一直傻愣愣地陸莽安排,“陸小王,請你將這些血衣,送去大祭司處,請他煉化一根引魂燈的燈芯,這樣,魔王就能溝通小舞了”。
“好的!”,陸莽立馬心領神會,滿口答應。
“這樣可以嗎?”,慕白半信半疑地問。
子蕭堅定道:”當然可以!除了你的心頭血,那還是你的貼身衣物,帶著你更多的氣息,經過大祭司的煉魂,引魂的效果……要成倍的增強”。
“好!陸莽,你去,現在就去吧,讓大祭司好好煉化”,慕白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對子蕭的話已是深信不疑。
“是!”,陸莽忙應了,從龍騰手裏接過托盤,就原地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