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氣勢洶洶,大兵壓境的天軍,帝九淵不難想到,那些所謂是劫路者,應該是天君那個最不是東西的三兒子所為。
主要是削弱北天庭的實力,其次是想激怒自己,挑起兩天庭的戰事。
這等下三濫的做法,或許不是那個膽小的天君做的,十有八九,是那個一直在挑事,自己一直再忍著昌瑜幹的。
帝九淵強壓下怒氣,望向力圖憋著眼淚,站在飛涎身後的文雅男子,自己雖然叫不上他,卻也知道,他是璃顥最信賴的助手。
“你說,你看到的情況如何?”
瞥見天帝手指向自己,永澹忙跪地回稟,“回天帝的話,微臣所見,正如飛涎大人所說,天師是為了保護微臣等,才去迎敵的,結果……”。
想到天師對自己的教導和扶持,永澹瞬間淚崩,但牙關緊咬,就是不想當著天帝的麵,留下自己傷心的眼淚,但是他再能壓抑自己,也難過說不下了。
聽永澹說了,完全認可自己一致的答案,讓飛涎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一直就被大材小用。
而壓著自己展示能力的,就是早該死的,自己的頂頭上司璃灝。
其實,作為最信任依賴的助手---永澹,早被飛涎列入自己的謀殺計劃中,而且算計好了,他應該充當的角色。
知道天君不喜歡、也不信任自己,但是自己做事活泛,還想用自己的長處,飛涎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將永澹設計成了,能替自己說話的親曆目睹者。
自己想要的結果,正是讓永澹看見的東西。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根本就看不出什麼障眼法,更不懂自己眼前展示的情景,完全是可以虛幻出來的。
那一日,自己傳出消息,說璃灝有出行兩界的計劃,結果昌瑜回複,說給他派了幾個隱士,供自己調配,尋機殺了璃灝。
“奸賊!陰損!混蛋!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接到回信,飛涎暴跳如雷,被氣的語無倫次,大罵了昌瑜好一會兒。
飛涎原以為,自己充其量隻是一個耳目,打探來具體消息,昌瑜隻是會派人,實施刺殺的計劃。
沒想到呀沒想到,自己出的主意,要由自己來踐行,飛涎心中頓生,終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之感。
昌瑜更可惡的是,因怕被別人看出,是他實施的謀殺計劃,怕被帝九淵打擊報複,他竟連自己人都不敢用,而是找來一些四處遊蕩的亡命徒,交給自己這個文人,一起做那可震驚四海的事,
一旦事情敗露,也找不到他的身上,可見他不但怕,而且還會借刀殺人,從中漁利。
“這樣不敢承擔責任的東西,不會是好東西,自己跟著這孬種,還真不一定有好結果。”
飛涎雖然氣憤填膺,但是心裏明白,自己很難改變昌瑜的想法,若是自己不想斷這層關係,那隻能硬著頭皮去幹。
但是前提是,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昌瑜怕被打擊報複,自己何嚐不怕。
於是,飛涎挖空心思,琢磨來琢磨去,想到了一個既能實施計劃,又能保全自己的法子。
昨日,正在安排事情的璃灝,聽見手下進來稟告,“稟天師!和山行宮傳來消息,說天帝豢養的神獸等……集體出現躁動,洞內乾坤鼎中,也有異象,天帝不在,問如何處置?”。
璃灝沉吟片刻,想到突然變幻的風雲,以及微微抖動過的大地,敏銳預感到不好,說不上就和乾坤鼎的東西,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璃灝對永澹安排,“本天師正要出訪臨界,正好可順路……去一趟和山行宮,永澹,你通知呲鐵,立馬隨本天師……一起去和山看看,你也隨本天師同行”。
飛涎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站起來主動請纓,“天師,臣更熟悉邊界各族,臣請求一起前往”。
“也好,那就一起去吧”,對飛涎主動找事幹,璃灝不但沒多想,還心裏聽安慰,就一口答應了。
飛涎通知了,昌瑜給自己派的幾個“烏合之眾”,埋伏在半路上,將有些大意,準備不周的璃灝半路給堵住,然後將他帶著侍衛都殺死,將璃灝打傷。
因沒有對飛涎設防,璃灝被攙著自己逃跑的飛涎,趁機用誅仙小劍將他殺死。
“你!……”
璃灝被震驚,瞪著不可置信的大眼,手指著自己,隻說出了一個“你”字,身體化成一塊塊亮片飛走。
當然,飛涎早安排自己的近侍川雲,造出了一個幻境,然後演了一場天師給幾個隨行的文人,當然也包括飛涎自己,抖出護體的結界,然後去親自迎敵的大戲。
這場杜撰的大戲,就是專門做給永澹等幾個文臣的,好用他們給自己做證據,防止自己被懷疑上。
結果,完全如自己所料,永澹上當,天帝也因此上當了,自己刺殺天師璃灝,除了那幾個參與的“烏合之眾”,可謂是人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