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巫醫,一定救活她”
“是!”,小宮奴應著跑了
覺得魔王的事情,還是不可掉以輕心,菡萏的事情也非同尋常,因主意最多的鬼車不在,龍騰也沒有個可商量之人,遂想到了身在幽都城的成烈。
“對!隻有大王子,才能處理好這事”
已經和真可兒和好的成烈,兩個各自打開心扉,說了一夜的話,他剛剛小睡了一會兒,神識中就感覺又符信傳來。
成烈忙伸手點看,見是龍騰傳來的,上麵寫著,“魔王昨夜酒醉,荷花仙人睡上龍榻,魔王,好似有些異常”。
“不好!”,成烈聽罷,暗呼一聲不好,翻身下榻,開始穿衣袍。
“大郎?出事了?”,還未曾睡著的真可兒,忙跟著起身,一邊幫著手指有些哆嗦的成烈,把衣袍穿戴好,一邊關切地問。
“嗯,慕白出點事,我要回趟大璟陽宮”
真可兒臉上掛著擔心,嘴上卻說,“去吧,這麵,我幫你掩護好”。
“好!”,伸手撫摸了一下,真可兒明顯消瘦的麵頰,成烈點頭,接著原地遁走。
成烈喬裝進入大璟陽宮,先見了龍騰,聽他將昨夜的事,都詳細講了一下,心中已明白了幾分。
成烈猜到,大概是慕白,因小舞離開的事,擔憂而心煩,從不飲酒的他不勝酒力,趁著菡萏送茶點,酒後亂性。
那個菡萏,應該也是半推半就,畢竟她之前,明顯對慕白表示出過度的關心。
對菡萏,成烈一直挺有好感,覺得她溫柔嫻淑,舉止高雅,頗有母後當年的風範,關鍵是她真心對慕白好,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為慕白擋危險。
總之,相對有殺父之仇,而且已瘋瘋癲癲的鹿小舞,菡萏要好太多。
成烈曾想過,慕白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該有個女人在他身邊照顧他,那菡萏就是自己送上門,最是合適的一個。
成烈也曾側麵暗示,怎奈慕白滿心都裝著小舞,對菡萏根本沒絲毫別的心思。
其實,對慕白一直執著於,已經是瘋瘋癲癲的小舞,成烈心裏是不怎麼得勁的,畢竟,她直接或間接害死了父王。
娶了一個殺父仇人,進入大璟陽宮,這多少成了成烈的沉沉心事。
但是慕白喜歡,願意信守曾經的婚約,成烈也沒有提出激烈的反對。
自己失去過慕白,隻要弟弟過的好,自己一些事也可以不計較。
說到底,成烈是心裏明白,小舞將父王逼進混沌鍾,其實是父王自己的一種選擇。
父王最後選擇,將生的希望,留給了帶著慕白元魂的小舞,他以自己的犧牲,換愛子慕白的複活。
小舞失憶了,不記得過往,做出這種該千刀萬剮的事,雖然難以接受結界,但也可以理解,她並非自己的本意,
小舞變成如今瘋癲的樣子,都是因為救慕白而致。
再者,幽都山一戰,若不是小舞報仇心切,破了血海三殺陣,殺了東方魔軍元帥宸佑,致使他們軍心打亂,以及引來報她恩的巴蛇和殺人蜂軍,屠盡了二叔的精銳---魔獸軍,自己一方別說一杖取勝,就是想打贏這一場內戰,都是極其艱難的事。
為此戰,小舞犧牲很大,不但失去最親的人---翠兒,為了增加自己的功力,還強行飲了大祭司的血,把自己往魔的深淵又推了一步。
說來,她也是可憐,無辜。
說來,於公於私,小舞都是自家和魔族的恩人。
成烈信奉因果循環,欠下的,終是要還的。
慕白的不離不棄,一心還在小舞的身上,或許就是在還債,自己雖然不希望他倆能在一起,但是也沒有阻撓的理由,更不忍心見慕白難過。
隻要慕白好好的,自己什麼都可以做,什麼事也可以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