溈姒想到,昌瑜不久後,就能見到天君,心情就好了許多,因為她斷定,昌瑜願意做這個事。
但昌瑜看見,溈姒傳來的符信,頓時心內一喜,出於對溈姒的尊重,及時給她會了符信,”同仇敵愾,責無旁貸,卿保重!“。
目光落在“卿保重”三字上,溈姒嘴角抽動,心中酸澀的厲害,她知道昌瑜不會來了,而且會很長都不會來。
溈姒將自己滿腔怨恨,無盡的孤獨和失落,都一股腦加注到,她認為是罪魁禍首的小舞身上。
“鹿小舞!我詛咒你!”
突然不好女色的昌瑜,看到溈姒傳來的消息,立馬覺得事情重大。
再想到,小舞是慕白的未婚妻,更覺得不能讓她清醒。
他馬上結束了議事,給自己安插在魔族的探子,親自發出了一封符信。
最後昌瑜確認了,的確有類似子蕭的這樣一個人物,出現在幽都城的戰場上。
後來,他陪著鹿小舞離開,現已不知去向。
昌瑜匆匆離開了軍營,去求見自己的父君。
窺天境水幕前,天君正在查看,各地群妖禍害生靈的狀況,他眉頭緊鎖,一臉的憂心忡忡。
“兒臣拜見父君”,昌瑜連忙行禮。
天君微微點頭,“你急著召見,可是有什麼急事?”。
昌瑜回答,“兒臣聽說,魔族那小魔女……還沒有完全墮魔,她即將伐骨洗髓。
若能讓她……錯過最佳的喚醒時間,永遠無法清醒,應對我天族……更為有利”。
天君默了片刻,“伐骨洗髓?非功力高深……及精通藥理者,不能為之,魔族會有這號人物?”。
昌瑜故作猶豫地回答,“兒臣聽說,幽都城一戰,有一個……酷似七弟的男子出現,會不會?……”。
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昌瑜,天君心裏一下全明白了,他明明是來告狀,卻裝出一副不情不願樣。
自己把這個兒子,都快給徹底忘了。
在寬大的袖籠中,天君暗暗掐指一算,發現子蕭完成渡劫已十幾日。
父君不要,母妃不管,連妻女也不顧了,竟直接卻找小魔女,還想幫她反骨洗髓,再想到子蕭不顧天家臉麵,毅然跟著小舞跳下誅仙台的事,天君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逆子!簡直是色令智昏,不可救藥,方安”
“臣在!”
“你帶上本君的禦旨,和一隊金罡衛,親自走一趟魔族,將那逆子……給綁回來”
方安偷瞥了一眼,眼中難掩辛災樂禍的昌瑜,心中暗歎一聲,隻能無奈地答應。
“……是!”
“昌瑜!”
見父君這麼好勸說,昌瑜正心中偷樂,聽見招喚,忙上前行禮,“兒臣在”。
“你耳目眾多,你協助方安,將那逆子……秘密帶回來即可,不要再弄的……路人皆知了”
知道父君愛麵子,也是為了保全子蕭,昌瑜對身為藥師的他,從來就沒有放入眼中。
他這麼急匆匆來告狀,主要是想讓小舞徹底墮魔,那樣慕白就會死心,可以心安理得地解除婚約。
話說,方安帶著金罡衛,在昌瑜的指點下,直接就趕去了鹿鳴穀。
在入山口,一行被鹿小灃驅趕出穀的焰虎軍,給攔住了。
方安不急不躁,對看護入口的焰虎軍將領施禮,“勞煩通稟……天族的七殿下,說天君禦下大內官,方安求見”。
一聽是天君身邊的人,再看方安的從容氣度,那個首領不敢怠慢,但也不敢做主,對方安回應道:“大內官請稍等,在下需請示一下”。
“不必了,我已讓通知七殿下,他馬上就會到”。
從菡萏發出符信後,就一直住在鹿鳴穀,她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格外密切注意穀口的動靜。
發現來了方安等到來,菡萏馬上通知了鹿小灃。
不知是菡萏陰謀,也不知小舞需要伐骨洗髓的鹿小灃,其實一直不太高興,小舞和子蕭等男子廝混在一起。
畢竟,她和慕白有婚約,一旦小魔王計較起來,白鹿族難免又要受連累。
話說子蕭正在搗藥,見金光一閃,知有符信傳來,點開一看,頓時心內一驚。
“有大內官方安,在穀口求見,速來!”
子蕭立馬明白,父君不但知道了,自己已曆劫歸來,還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行蹤,他派自己最親近的內臣來,想必是想帶自己回去。
跟著方安回吧,自己定難逃懲罰,而且再難出來。
小舞即將伐骨洗髓,若錯過最佳時間,她很難再恢複清明,將永墜魔道。
不回吧,自己到不在乎什麼尊貴身份,但是母妃和妻女就會受自己連累。
不可!自己已對不起她們了。
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