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菡萏不善的眸光,九嬰沉下眉眼,抓回慕白的手,一麵繼續為他包紮傷口,一麵溫聲道:“毋急!已去了,小魔王,再耐心等等”。
對九嬰的答非所問,慕白眼中劃過狐疑,“去了?什麼去了?你不過去嗎?那怎麼救小舞?”。
九嬰再次望向慕白,“小魔王,是不信我?”。
遙望煙塵漫天處,慕白隻能看見,其間黑氣纏繞,電光閃爍,聽見震耳欲聾的嘶吼等聲音,完全看不見裏麵的情景。
不知道小舞是否安好?也不知道焰虎軍,是否能打過魔獸軍?慕白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我?……”對九嬰還不十分了解,慕白的神情,顯然還不太敢相信。
知道慕白不信自己,九嬰笑了笑,沒有再多說話。
在菡萏的幫助下,很快就包好了慕白的十根手指,九嬰望了一眼,憂心忡忡望向遠方的慕白,輕輕歎了一口氣。
“小魔王,我這就過去,你在這……耐心等著。答應我,別再動琴,她聽不見的,別再犯傻,好不好?”
“好!”
見慕白點頭,答應的也痛快,九嬰勾唇一笑,站起身,身形一晃,就原地遁走。
因被慕白直接驅趕,菡萏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但她硬是咬著牙,堅持沒有離開。
一邊幫助九嬰,給慕白包紮彈破的手指,菡萏一邊聆聽兩個的談話。
菡萏用眼角餘光,還是將九嬰的表情盡收眼底,他那憐愛的眼神、溫柔的聲音,讓她心裏感覺很不舒服。
慕白長的冰雕玉琢,臉上帶著未退去的稚氣,周身洋溢著病態的嬌弱,確實非常惹人痛愛,讓人想投入身心,去珍愛保護他。
但是,九嬰眼中的感情,完全是對至親子孫般的愛憐,自己在大王子成烈的臉上,也見過同樣的表情。
“荷花仙子!速速退下!”
慕白冷冷的聲音,讓失神的菡萏驀然回過神,望著眼中劃過厭惡的慕白,她心頓時慌的不行。
“這樣可不行!”
菡萏雖然心如亂麻,卻心裏明鏡一般。
自己一直在此旁觀,隻能讓心中裝滿小舞的慕白,更懷疑自己的別有用心,對自己產生反感。
忙收拾好自己的壞心情,菡萏站起身,落落大方地開口,”魔王,小仙實在是不放心,想去看看小舞,小仙定然……把妹妹安全帶回,請您安心靜候”。
未等到回應,菡萏直接飛掠而去,聽見身後傳來慕白的聲音,“仙子,請一定帶回小舞!你自己……也要多保重”。
菡萏聽罷,嘴角抽動了兩下,但還是揚起一抹笑意,隻是笑的很苦澀。
“慕白,還是關心我的!或許,我已感化了他,正慢慢走入他的心……”。
“唳!……”
一聲帶著興奮的唳聲長鳴,讓神誌全失的小舞突然想起,自己那柄化成火鳳凰的火凰劍。
她忙手上捏訣,禦著剛剛貪婪吸食魔兵精血的火鳳凰,衝向密匝匝的怪鳥群。
因吸食了大量魔氣,火鳳凰已經墮魔,不肯聽從小舞的擺布,但任憑它反抗,終是沒擰過小舞,隻能乖乖接受指令。
麵對功力更深厚的魔禽們,火鳳凰嘶鳴著,嘴裏噴著烈火,帶著一身烈焰,直接衝進魔禽中。
五味真火,點燃躲不及的巨鳥羽毛。
頓時,半空中火光衝天,燒焦味迅速彌漫開來,味道越來越濃。
魔禽的精元是火鳳凰的最愛,它瘋了一般,開始又一場屠殺和掠奪。
“劈裏啪啦!……”
被燒傷燒死的魔禽們,如下餃子一般,紛紛從空中跌落,大多砸在魔獸的身上。
魔獸大多怕火,身上的毛被點燃,他們再也不肯聽從指揮,開始瘋狂亂跑,在隊伍中橫衝直撞。
地上的魔獸和空中的魔禽隊伍,都出現了一陣混亂。
見火鳳凰又開始屠殺,小舞給冰龍笛,注入自己的鹿涎聖血,並再次吹響。
小舞臨時亂編的殺音,功力瞬間被放大幾十倍。
這讓坐在魔獸魔禽背上,或全力給自己坐騎撲火,或極力想控製瘋跑坐騎等魔兵,再也坐不住了。
他們手捂著要炸開的頭,紛紛跌落在地,轉眼就被也頭疼欲裂的眾魔獸,直接踐踏在巨蹄之下。
“嗷嗷!……桀桀……”
“桀桀!……桀桀……”
“……”
魔獸軍亂成一團。
彌匹一臉驚恐,拚命晃動手中的鈴鐺環,想控製住發狂的魔獸。
結果事與願違。
被小舞的笛殺音攪的,已近瘋狂的魔獸變得更加暴躁,想極力掙脫控製。
一時間,在魔獸軍中,出現了更嚴重的自相踐踏。
陸川派出的魔將已到,個個都強忍著音殺,對已是暴躁不訓的魔獸,就是一陣窮追猛打。
魔獸軍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