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烈知曉,慕白從來不是一個魯莽之人,但每當遇到小舞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有時還會方寸大亂。
同意他帶著焰虎軍,去救又惹禍的小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以慕白的倔強脾氣,自己就是想攔,也根本攔不住。
被宸佑的挑戰書激怒,鹿小舞孤身赴險,十有八九,會落入他布下的陷阱。
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一直都心存愧疚的慕白,怕是無法接受,她死去殘酷的現實,或許會精神崩潰,也可能從此一句不振。
自己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弟弟,會走到那悲慘的一步。
“唉!……索命鬼!”,成烈心裏怨恨著小舞。
此刻,成烈真心希望,慕白等能趕得及,將還未動手的小舞,給再次劫持回來。
那樣的話,自己一方的作戰計劃,不會因此而改變。
望著慕白心急火燎地離開,成烈心中既憂又憤,不敢絲毫再耽誤,與自己的三叔對視了一眼,知道大軍已集結完畢,可以隨時出戰。
這時,傳令兵又緊急來傳信,“啟稟泯王,現已確認,叛軍宸佑大營中,設有大陣,並已經啟動,傳回的消息說,裏麵已困了……一男一女”。
朔圖緊蹙著眉頭,問傳令兵:“可知道,那女子長什麼樣?”。
傳令兵有些支吾,“據說,女的……穿了一身紅衣,其他的……還不甚清楚”。
“隨時再報!下去吧”
打發走傳令兵,王泯朔圖臉上露出不悅,知道紅衣女子,很可能就是鹿小舞。
轉頭看向沉眉思索的成烈,朔圖等著他拿主意。
“真是她!簡直是膽大包天!”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鹿小舞偷偷逃走,害的慕白冒險去找,她真就去闖宸佑的軍營。
結果,她現在被人家的大陣,給捆住了。
“孽障!”
成烈閉上了眼睛,遮住滿眼的擔憂與憤怒,也再次陷入糾結中。
“是讓陰索……攔住慕白,放任鹿小舞自生自滅,讓他恨自己一輩子?……
還是,讓慕白及將士們……去冒險?然後,再見機行事呢?……”
成烈一下陷入兩難,想到慕白痛苦絕望的樣子,成烈心就疼了起來。
再想到,宸佑下的戰書,不但隻是下給鹿小舞的,也是下給慕白的,更是對大憬陽宮的挑釁。
成烈覺得,痛打宸佑也是理所應當。
“哼!宸佑,你膽敢挑戰大憬陽宮,管你用什麼花招?我成烈……遲早會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自己必須試一試,想法救出鹿小舞,不能讓慕白留下終生遺憾。……”
宸佑敢發戰書,一定是做好了十分的準備,不但引誘鹿小舞入陣,也定是給自己一方,挖好了一個陷阱。
一場打破所有計劃,隻能胡打亂撞,見機行事的戰鬥,是極度危險的,成烈心中也打鼓,不敢確定有幾分勝算。
成烈心裏清楚,不救回被困小舞,慕白絕不會撤回。
龜縮不出,會平添宸佑和二叔的囂張氣焰。
現在看來,除了進攻宸佑的大營,與慕白一起救出,被困在陣中的鹿小舞,已別無好的辦法。
“索命鬼!,這仗怎麼打呀?”,成烈心有不甘,又暗罵了一聲鹿小舞。
罵歸罵,成烈心中還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多麼危險,自己也必須說服三叔出兵。
成烈在等陰索和鬼容,傳回慕白一行的情況,隻要確認他們一出手,自己就馬上派兵。
穀儷 成烈心中打定主意,在心中開始盤算,自己該如何說服三叔等大臣,擅自改變作戰方案。
一旦弄不好,就會讓他們認為,慕白太任性,對他會很失望。
怕成烈重蹈上次,貿然是救小舞的覆轍,朔圖屏退周遭人,隻留下成烈和祭淵,他選擇先發製人,開始全力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