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白眼中閃著淚花,氣呼呼地走出九嬰住的屋子,一直外守外麵,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的鬼車,意識到慕白生氣了。
此時此刻,自己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最好不去主動招惹,最是明智的了。
見自己身邊的小猴子金笑笑,要去追趕快步如飛的慕白,鬼車忙一把拉住,衝一個身影努努嘴,賊兮兮地笑。
“看看,誰又來了?”
看向鬼車所指的方向,小猴子見菡萏端著藥碗,現身在慕白身邊,立馬就嘟起了小嘴。
“你放開”,對鬼車直接甩了臉子,小猴子喊著,就要甩開鬼車的手。
“小猴子,你聽我的,最好別去……自找麻煩”
鬼車壓低聲音,對不聽勸的小猴子說著,卻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盯看著慕白和菡萏。
正當小猴子要大發脾氣時,就慕白一聲大吼,“我不喝!拿走,以後,別來煩我”。
慕白的一聲喊,讓一直躲在暗處,正跟上去的陸莽、龍騰、陰索等,都一下愣在了原地。
他們都滿臉不解,不知剛剛來送藥的菡萏,怎就突然惹到了小魔王!
大家剛剛都看見了,慕白對孤僻的九嬰發脾氣,看來菡萏今日倒黴,被慕白當成了出氣筒。
小猴子金笑笑也是一愣,這還是她回來之後,第一次看見慕白發脾氣,可見,小魔王是真生氣了。
小猴子有點後怕,想著若剛才自己追過去了,慕白發脾氣的對象,便成了自己。
“小猴子,我沒害你吧?!”
鬼車嘚瑟的聲音,傳進小猴子的耳朵裏,兩人目光相接,都幸災樂禍地笑了。
他倆都挺煩菡萏,每日如蒼蠅一樣,總想圍著慕白轉。
小猴子是因喜歡主人慕白,不想別的女人,打自己主人的主意。
而鬼車是感到麻煩。
因為慕白給了他一道命令,讓他攔住,沒事或丁點小事,就想求見自己的菡萏,
菡萏更是愣住了,望著慕白憤憤離去的背影,她端著藥碗,一時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看見菡萏的失魂落魄,金笑笑樂了,語氣帶著報複的快感,對鬼車說:“活該!假正經!看你還有臉……再勾引魔王?”。
鬼車屈指,彈了一下金笑笑的額頭,連挖苦帶諷刺道:“你也是半斤八兩,還有臉說別人?”。
“哼!我願意!”,金笑笑冷哼一聲,梗著小脖子,心情很好地離開。
看見菡萏的尷尬,陸莽快步走了過去,明知故問地搭訕,“菡萏,你是來送藥了”。
覷見金笑笑、鬼車的幸災樂禍,以及龍騰、陰索等的無動於衷,對陸莽的主動示好,菡萏報以感激地一笑,開始為自己化解尷尬。
“是呀,唉!魔王這是怎麼了?是跟誰生氣了!連藥都不喝了,是誰惹了他啊?”
陸莽轉頭望了一眼,圍著石頭牆的小院子,很不憤地冷哼了一聲,“哼!還不是屋裏那位,也不知他說了啥?竟讓魔王如此惱怒?
嗨,不說他們了,今日,小舞怎麼樣了?還是不讓人……去看嗎?”。
陸莽轉換話題,正是菡萏所期待的,正好讓她能順杆下。
“是呀,她還是不見任何人”
小舞蘇醒那日,被慕白匆匆給趕出寢殿,陸莽傻了好一會。
從那日後,陸莽每日都去看小舞,希望和她敘敘舊,但都被菡萏給擋住,誰小舞還無法見任何人。
陸莽有滿腔要說的話,想對既是自己好友的鹿小舞,又是自己喜歡的凡人女孩甄小舞說。
但是,小舞都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想想小舞的花白頭發,再想到在人間,她為了保護自己,死的那麼慘,陸莽就心裏難過的不行。
心情一直很低落的陸莽,對慕白不幹正事,不關心小舞,隻找很娘們的九嬰聽琴,品茗,那意見是大了去了。
因此,陸莽很煩九嬰。
聽菡萏如此回答,陸莽情緒有些失落,“那她傷……恢複的可好?”
見陸莽搭訕自己,隻是想了解小舞的情況,心中還憋著氣的菡萏,心中更恨小舞了。
“憑什麼大家都想見她,她還拽的……不肯見,而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那慕白,還給自己臉色看?鹿小舞有什麼了不起,她憑什麼?這公平嗎?
想是這麼想,但菡萏不敢露出來,她恨慘了小舞的樣子。
因為在慕白身邊,隻有陸莽還能維護自己,而陸莽又在乎小舞,她不想失去他這個依靠者。
何況,小舞在,自己才能留在慕白身邊,自己才有機會拿下他。
穀畢 菡萏愣了片刻,才回答,“還好,她一直在打坐調息,我都難得……和她說上一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