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可想起來了?”
小舞腦子裏混沌一片,但還是依稀記起來,在太上老君的兜率宮後山,自己曾用偷拿的老君金丹,救過一條被欺負的黃金大蟒,隻是那條奄奄一息,完全不似今日這條流光溢彩。
“在兜率宮嗎?”
見小舞想起來,金袍男子微微點頭,“對對對!當日,多虧了恩人賜丹,否則,我早沒命了”。
“哦,舉手之勞而已”
“恩人,我叫九嬰,你呐?”
小舞累極了,身上已徹底沒了力氣,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了,才又感覺自己的五腹六髒,被亂竄的氣勁,給撞擊的生疼。
“別,打,擾,我!”,小舞無心寒暄,艱難甩出四個字,就竄上一塊大石頭,立刻盤坐調息。
自稱九嬰的男子突然明白,小舞需要療傷,他食指抵唇,又吹出“滴”地一聲口哨。
眼帶恐懼的眾蛇聽罷,都爭前恐後地往洞內鑽,不一會兒,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山洞裏,隻剩下了小舞和九嬰。
九嬰也跟著跳上石頭,看見正閉目調息的小舞,渾身打著哆嗦,眉頭都皺成一個大疙瘩,牙緊緊咬著下唇,鮮血都流了出來。
很明顯,她內力失控了。
“我來助你!”
九嬰說罷,立馬拋出一塊方正白絹,他穩穩落在白娟上,盤坐在小舞正對麵,手上發功,助小舞調整錯亂的氣勁。
小舞迷迷瞪瞪間,感覺一股沁涼的氣勁,打入自己的身體,那氣勁推著自己體內亂竄的內力,開始緩慢行走在自己的奇經八脈。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小舞感覺舒服了很多,腦子也漸漸清明,她睜開眼睛,望著正收功的九嬰,虛弱地表示感謝。
“多謝!”
九嬰一邊收功,一邊回答,“客氣!恩人,把這些……吃了吧”。
看著一盒血糊糊、一顆顆的綠色東西,小舞實在不敢下咽,”這是什麼東西?“。
“蛇膽,還有用蛇骨……煉化的丹丸”
望著眼前一塵不染的九嬰,弄來這麼惡心的東西,小舞臉上露出了為難,“我……”。
見小舞露出嫌惡表情,九嬰忙插話,“你五腹六髒……都傷了,吃了這些,能保住你的命”。
“好……吧!”
五腹六髒疼的厲害,自己還要殺仇人宸佑,小舞不再猶豫,硬著頭皮,還是生吞下那一小盒,帶著腥臭的極苦蛇膽和丹藥。
見小舞吃完,九嬰又開口,“恩人,你身子透支太多,我為你護法,你安心療傷吧”。
血氣歸位,小舞腦子清明不少,知道九嬰可以信任,此刻自己是安全的。
為了報仇雪恨,屠滅整個巫靈族,小舞已是超水平發揮。
她憑借,還不能完全控製的蓬勃內力,摸索出完全不同的功法,同時駕馭吐冰的龍笛,以及噴火的火凰劍,不得章法的冒進使用,以及不管不顧的透支,讓小舞身心都早已不堪其重。
困倦,排山倒海地襲來,小舞真想好好睡一覺。
“好!”,小舞輕聲應了一聲,人很快就進入入定。
九嬰看了一眼,實際已睡著的小舞,飛掠到另一塊石頭上,望著滿地的巴蛇屍體,揮袖都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
將自己剛坐過的白娟,鋪在自己腳邊,九嬰才翩翩坐上,然後祭出小鏡子和骨梳,對鏡梳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銀發。
最後,攬鏡自我欣賞了一下,九嬰滿意一笑,收起鏡子和骨梳,閉目打坐,為小舞護法。
太累了!
看似入定,實則坐著睡著的小舞,身體未修複多少,但卻踏踏實實,實實在在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