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索奉獻出整個身心,兢兢業業地做事,就是想好好報答成烈。
陰索來到大璟陽宮時,慕白已經“去世”,他雖然沒親眼見過,成烈對弟弟的如爹娘一般的疼愛嗬護。
但陰索看了太多,大王子思念死去弟弟時,那悲痛欲絕的樣子,他也真正明白了,眾人嘴裏常說的,大王子把弟弟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話。
因一直跟在成烈身邊,細心的陰索已看出,慕白是不想做魔王的,大王子成烈也是心甘情願,接受一切對自己的不公。
陰索明白十分清楚,魔族內亂當前,存在分崩離析的巨大危險,暫時妥協,穩住指手畫腳的九重天,是當下沒有辦法的辦法。
也隻有陰索知道,成烈兄弟倆在私下,還是兄弟和睦的樣子,沒有因身份的變化,而發生絲毫的改變。
但是在人前,兩個都會端出主仆的樣子,不明就裏的外人看著刺眼,亂嚼著舌根子,實不知兄弟倆無一例外,都承受了許多,不能為外人知的煎熬。
尤其是大王子成烈,為了魔族和慕白,雖然甘願犧牲自己,但對從天上到地下的懸殊身份,麵對鄙夷的目光,他不可能不難過的。
大王子犧牲的太多了。
而身為新魔王的慕白,正事不怎麼做,一門心思全放在已瘋癲的小舞身上,逼的大王子,不但時時擔心他,還要更沒日沒夜的忙碌,所有的軍政重擔,都是大王子一人在擔。
“大王子身為一個宮奴,卻做著大王的事,這哪有天理?!“,雖然陰索很清楚,成烈和慕白兄弟情深,但不免還是為成烈抱屈。
因成烈身份已是宮奴,自然不便再配有侍衛,按成烈的安排,讓陰索去服侍慕白,並暗中傳遞兩方的信息,以便避人耳目,和更好的及時溝通。
陰索認真做事之餘,一直關心著成烈,盡所能會送去各種的關懷。
見慕白又看著畫像,哭哭唧唧,陰索知道,他又在想那個瘋小舞了。
自知不好再去打擾,陰索陰著一張長臉,手端著托盤,心情鬱鬱地退出大殿。
一直藏身在柱子後,看到一切的菡萏,覺得這是難得一遇,能和慕白獨處的大好機會,她現身在陰索麵前,翩翩一禮,“仙君,還讓我去送吧”。
“這?……”
見陰索有些猶豫,菡萏馬上補充,“我正好有事,就順手送了,另外,我也會……勸勸魔王,讓魔王……多想想未來”。
在其位謀其政,這話正和陰索的心意,望著滿臉堅定的菡萏,覺得她比那個小舞要好多,不但人長的更美,還賢惠達理。
“好!你去吧”
“好的”,菡萏接過茶盤,對陰索淡淡一笑,就翩然走進大殿。
在殿外的不遠處,兩個穿著宮裝的婢女看到這一幕,相互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其中一個長相豔麗的宮婢,不屑地呸了一聲,“呸!假正經,心機婊”。
這兩個宮婢還是有些來頭,她倆都是武德殿曾經的近侍,一個是被真可兒視為親人的曼殊,一個則是她的得力助手爾蘭。
前日,成烈一回到武德殿,第一件事,就是帶著真可兒和嬌兒,一起搬出了武德殿,住進一個破舊的院子。
除了影士沒有動,成烈未帶一個宮侍和守衛,為了能照顧好慕白,除了將自己最信賴的助手陰索,安排去照顧他外,成烈還將自己信任的近侍曼殊和爾蘭,也派到昭德殿侍候。
慕白更習慣龍騰和陰索的侍候,因此,曼殊和爾蘭隻做些外圍差事,很少有機會能進入昭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