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烈真生氣了,瞪了一眼惹禍的嬌兒,將真可兒打橫抱起,放在案後,一邊給她找來布條包紮,一麵對突然逞凶的嬌兒怒聲。
“嬌兒!看你做的好事?你太過分了!……”
嬌兒怒著一張小臉,對成烈的嗬斥,非但沒有害怕,還手指著真可兒,搶聲哭喊,“就是她,奪走了父王,逼走了母妃,我不會放過她的”,嬌兒哭喊完,抹著眼淚就轉身跑了。
“你給我回來!”
見闖了禍的女兒跑走,成烈伸手去抓,被真可兒先抓住了手,並笑容可掬地對他輕輕搖頭。
“好啦,大郎,我沒事的,別和個小孩子……一般計較,母妃離開,她也是難過的,大郎再多說,無疑是……更火上澆油,嬌兒還小,一時還適應不來,等過段時間……就會好了,我會和她……慢慢說清道理,大郎放心就是,你好好坐著,我去收拾一下”
心疼地望著真可兒,成烈無奈地點頭,“你收拾好,就馬上就過來,別再忙其他的了”。
“好!我會很快的”
“嗯”,對視著真可兒寵溺的眼神,成烈咧嘴笑了,笑的有些羞澀。
自己又纏她了!
隻要和真可兒在一起,自己就片刻都不想離開她,她就是自己的港灣,在她的自己身邊,才能得到喘息和放鬆。
望著一身侍女打扮的真可兒,正跪著收拾一地的狼藉,成烈滿眼都是愧疚,也有莫名的隱隱不安。
為了父王留下的魔族,以及忍辱負重、臨危受命的慕白,自己可以受任何的苦和委屈,但讓妻兒也都跟著遭罪,遭人非議,看人白眼,成烈還是心痛欲絕的。
“好了,真可兒!過來,咱們說會話”
真可兒抬頭,淡淡一笑,“好!這就好了,我馬上來”。
當真可兒換了一身幹淨衣裙,端了一盤點心,來到成烈身邊時,發現案上已擺滿了酒菜,就見怪不怪地問,“是陰索送來的?”。
“嗯,來,坐下”
將真可兒拉坐在自己身邊,成烈滿眼心疼地望著她,“真可兒,讓你跟著……受委屈了”。
真可兒莞爾一笑,給成烈斟了一杯酒,雙手遞給他,眼中噙著化不開的濃情,“大郎,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有你在,我在哪……都一樣的”。
成烈接過酒杯,“沒有侍者,所有事……都得辛苦你,我於心不忍……”。
真可兒俏皮地搶話,不無調侃道:“侍者?我自己就是啊?你是忘了嗎?……大郎,我什麼都會做的,而且做的……比她們都好,你不這麼認為嗎?”。
見真可兒麵對清苦卑賤的日子,非但沒有抱怨,還有心思開玩笑,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但成烈也確實感到一絲輕鬆。
成烈苦笑了一下,將真可兒一下摟入臂彎中,“好,好,好,你呀,這世上,也就你這一個奇葩了?從天上掉到地上,還看起來……挺開心的樣子”。
“不好嗎?”,掙脫成烈的懷抱,真可兒嘴角翹著頑皮,瞪著純淨大眼,笑等成烈的答案。
成烈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發現眼前的真可兒,要比過去活潑靈動許多,讓他也越來越喜歡。
這個女人能與自己同享富貴,也心甘情願同甘共苦,她始終就像澄澈平靜的湖水,雖然普通無奇,卻能包容自己,並能洗滌自己的疲累身心。
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啊,自己何其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