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昌瑜想以勝利者的姿態,去看看擎天,現在生不如死的狼狽樣。
兩個明爭暗鬥了幾萬年,雖然沒能弄死他,但已讓他再無翻身之日,自己最後是完勝的。
剛剛與母後告別完,擎天懷裏抱著女兒天歌,珍珠抱著天賜,被一小隊金罡衛押著,急急趕往東荒的暘穀。
昌瑜突然現身,擋住了去路,季禮緊跟其後。
金罡衛舉著長戟,嚴陣以待,一見是三殿下昌瑜,都紛紛放下手中武器,並恭敬行禮,“見過三殿下”。
昌瑜手指著擎天,臉上掛著掩藏不住得意,“嗯,都不必多禮,本殿下,是來送送他的”。
一個領頭的天將臉露出為難的之色,陪著十分的小心,對昌瑜又施禮,“這?……那好吧,請三殿下,能快一些,臣等……還要趕時間”。
“好!會很快的”
昌瑜嘴角噙笑,對天將微微點頭,帶著一臉的傲慢、鄙夷和誌得意滿,挑釁地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擎天。
隻見擎天身著灰色素袍,頭發用一隻烏金簪束著,很像一個傲氣的窮書生,他一手環抱一個繈褓,一手正逗弄著,繈褓內咯咯笑著的奶娃娃。
沒看見預想中的,擎天該有的狼狽和頹廢,也沒看見他的憤恨與不甘,見他竟別有興致,有心逗引一個小奶娃。
昌瑜有一瞬的失落。
當昌瑜目光落在,擎天下巴上的青胡茬死,他又十分斷定,擎天內心定不會如表麵一般的風淡雲輕。
他是硬裝的!
見擎天並未搭理自己,昌瑜嘴角勾起譏諷,上前揶揄道:“太子殿下,哦,不對!大哥,哦,也不對呦。罷了罷了,不管怎樣……也是一脈相承的,大哥,三弟,來送送你”。
一直視若無睹,低頭逗弄懷裏女兒的擎天,聽言,才慢慢抬起頭,對上昌瑜囂張的眼眸,冷冷回應,“昌瑜,你是來顯擺勝利?還是來看笑話的?”。
穀 昌瑜突然大笑,笑的張揚恣意,大喇喇承認,“哈哈哈,大哥,當然是……兼而有之嘍,怎樣?現在,你奈我何?”。
擎天昂著胸膛,哼笑了一聲,“哼!你得意了?!……好啦,你都看到了,現在,可以滾了!”。
過去,擎天無數次對自己喊滾,那時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今落魄成這般,竟還敢對自己逞威風!?
“你找打!?”,被擎天的話給激怒,昌瑜舉起拳頭,就要揮向擎天的臉,那張讓他有憎又恨又懼的臉。
昌瑜高舉的手臂,被季禮一下擋住,“三殿下!要冷靜!”。
看見季禮投來的警示眼神,也瞥見金罡衛們的緊張兮兮,昌瑜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或許這是擎天的詭計。
昌瑜心裏明白,父君剝奪了擎天的身份,也廢掉了他的功力,但卻沒舍得殺他,還是顧念著父子之情,畢竟,他是父君曾經最看重,也最驕傲的兒子。
既然饒擎天一死,父君就斷不會讓他再出事,想來這一次押送,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何況,擁有強大勢力支持的天後,也定會為擎天保駕護航。
此刻,若自己對擎天大打出手,一定會觸怒父君,更會惹來天後的反撲,自己將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或許會平添變故,倘若擎天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自己。
恢複理智的昌瑜,知道自己此時,還不到為所欲為的時候。
小不忍則亂大謀,再打一個落水狗,也確實沒什麼意義。
“嘿嘿!到了暘穀,看你還能張狂?”,昌瑜有些無奈地放下手,尷尬而邪佞地嘿嘿了兩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