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那夥計,中年男子看向滿臉是血的夥計,,又噴道:“讓你攆了乞丐,就弄成這副死德行,蠢貨,你還能幹啥?滾回去,去搽藥,弄幹淨,別在這門前……再丟人現眼”。
三個夥計被沒鼻子沒臉地罵了一通,都低著頭沒敢吱聲,灰溜溜回到了酒樓。
自從小舞離開家鄉後,因心中懷著仇恨,變得沉默寡言,幾乎從不與人交集,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無法自拔。
小舞性子也變的極端,對看到的貧苦不公事,不似過去那麼抱打不平,大多會冷漠以對,恍若未見的走開。
若真是看不下去的,或是有膽敢招惹道自己的人,小舞就會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下狠手,不打到見血,是絕不會罷手的。
小舞缺錢時,會直接劫掠富貴人家,絲毫不顧及什麼律法道德。
搶來的錢,一方麵供自己隨心所欲地花,一方麵扔給可憐的人,這麼做的初心,大多不是出於憐憫,而是為自己擺脫糾纏。
從家鄉到穿雲關的一路,自我封閉如啞巴一般的小舞,已殺了五個觸了她黴頭的惡人,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小舞可謂走一路,惹禍一路,也被追捕一路。
小舞進了酒樓,發現屋內已有了不少食客,可能是剛到飯點的緣故,各桌上的飯菜上的並不多,但桌桌都有免費的茶水和瓜子。
食客們好像也都不怎麼著急,一邊喝茶吃瓜子,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坐在前方台子上的說書先生,正吐沫橫飛、巧舌如簧地說書。
小舞一聽,就知道說書先生正講的是,風流才子巧遇佳人的風流韻事。
被夥計引入靠窗的一張桌子,小舞坐定後,隻說了幾個字,“最好的酒,和菜……看著上”。
夥計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客人,想著要多介紹一下,但看見小舞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漠樣,就識趣地閉了嘴。
不會喝酒的小舞,已變得日日無酒不歡,但依舊酒量不咋樣。
小舞愛上喝酒,是喜歡醉了時,那暈乎乎的感覺,覺得醉了時,心情會敞亮很多,但凡在不行路的晚上,她常會把自己灌醉,然後,睡一個沒有噩夢的好覺。
酒先上了桌,小舞自斟自飲起來,眼睛卻望著窗外,依舊還洋洋灑灑飄舞的雪花。
小舞的思緒被拉回到過去,自己初到王宮不久,就被罰去舞樂司當樂師,曾被舞樂司的尤主管賜了一個新名字,名叫“雪兒”,那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那時,尤主管渾身散發著脂粉香,翹著蘭花指,很入戲地扭動著妖冶身姿,尖聲尖氣說:“叫什麼呢?人夠白,夠小巧,冰涼涼的,嗯?……有了,你以後……就叫雪兒把,像一朵冰潔玉清的小雪花,涼涼的,盈盈的,隨風……飄呀飄,漫天飛舞,潔白無瑕,美,真美!……”
雖然不樂意被改名字,但小舞挺喜歡雪兒這個名字的,覺得真的挺美。
或許,真就名如其人。
想著自己已病屙破敗的身體,應是支撐不了自己活太久,自己一生真如雪花一樣,悄悄的來,悄悄的去,連綻放的機會都沒有,就自生自滅零落了。
除了報仇之外,小舞想著,自己應當盡可能吃喝點好的,否則,自己這一生來的,就是在是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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