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鄉處在大山裏,本就十分的不好找,荒蕪了許多年,進出的小路都已長滿了野草,君寶帶著兩個侍衛,兜兜轉轉了好半天,才找到已荒廢的村子。
三年前,鳳舞鄉鄉人被一夜全部屠戮,此事曾轟動京城,周大王很是氣憤,責令公爺帶特訓營偵辦此事。
因有一活口僥幸存活,知道黑衣殺手殺人前,是在打探小舞的下落,後來,發現一些零星證據,最後認定此事是西平侯周侖的餘黨幹的。
他們是報複小舞引來救兵,破壞了西平候的造反大計,害的很多參與叛亂的將士,家破人亡。
因沒打聽出小舞的去向,來尋仇者惱羞成怒,一舉就屠滅了鳳舞鄉,以發泄對小舞的憎恨。
後來,雖然抓捕了兩批人,但都不承認參與過鳳舞鄉的謀殺,為了安撫民心,官方還是對外宣布了,此案已破獲,但在大周高層內部,此案成了未偵破的懸案。
三人騎馬走過荒蕪的莊子,最後在小舞家門口下馬,君寶對身後的兩個侍衛吩咐,“你倆,去各處轉轉,看看……有沒有異樣?”。
“是!”,兩個侍從應著離開。
推開小舞家已東倒西歪的柵欄門,君寶仔細打量,見院子裏沒有來人的痕跡。
又推開“吱呀”亂響的屋門,塵灰立馬就飛揚起來,君寶低頭打量,見鋪著厚厚塵土的地麵上,沒有任何的腳印,知道小舞沒有回來過。
自己隻看見一個背影,覺得很像小舞,雖然城門守衛描述的也很像她,但此刻,君寶已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不是小舞?”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應是公爺近幾日的焦慮,讓自己變得神經兮兮的。
想想也是,小舞的師傅是個有神通的神秘人物,他怎會將小舞留在危險地?定是已雙雙遠走高飛了。
此時,兩個侍衛一前一後地回來了,“頭,沒發現,任何人……和任何的異常,這莊子……是空的”。
“頭,我也沒發現異樣”
君寶心情沮喪,還是不肯死心,覺得不能白來一趟,沉著眉眼想了一會兒,他翻身上馬,招呼兩人,“走,再去看一個地方”。
君寶按著記憶,去尋找小舞父母的墳墓,若真是小舞回來,她沒回家,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去看她死去的爹娘了。
昨日,剛下了一天的雨,半人高的荒草已將路掩藏,上麵還帶著濕漉漉的雨水,一路上泥濘難行,三人都被打濕了褲腿。
君寶遠遠看見,荒草間的一座墳墓,雖然有被收拾過的痕跡,但也應是挺久前的事。
墳墓前沒有腳印,也沒有馬蹄印馬蹄印等,顯然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該死心了!
“唉!……回吧!”
君寶心內長長歎了一口氣,對二人喊了一聲,心灰意冷地調轉馬頭,打馬揚長而去。
回到周公府,君寶從馬背上拿下包袱,無精打采地走進府門。
副手夏大山見了,急急迎了過來,“頭,公爺找你,在書房,快去吧”。
君寶心裏奇怪,“今日,公爺沒上朝?”。
夏大山點了點頭,對君寶低聲,“沒有,已讓傳話過去,說身子……略感不適,告假一日”。
君寶一臉擔心地問:“公爺,哪不舒服了?傳太醫了嗎?”。
夏大山搖頭,對君寶附耳,“公爺,沒讓傳,隻說……想自己靜靜,不讓去打擾”。
這不是公爺的做派。
若不是公爺身子撐不住,這些年,公爺還從未不上朝過,想著公爺幾乎一夜沒睡,君寶不禁擔起心。
把包袱扔給夏大山,君寶三步並作兩步,直奔書房而去,進了書房,見公爺手按著頭坐在案後,忙行禮問候。
“公爺,身子可好些了?要不要……”
周旦抬頭,打量著風塵仆仆,一身的泥水的君寶,開口打斷他,“本公無妨,快說,你發現了什麼?”。
迎上公爺逡巡的焦灼眸光,見公爺手中攥著小舞那條用紅繩係著的大辮子,立馬明白公爺正擔心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