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年騎在馬上,看見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大多都是普通的百姓,他氣憤的直咬牙。
再回頭看不遠處的路口,有七八個騎馬的黑衣人,正列開嚴陣以待的陣勢,要攔截一匹正飛奔而來的馬。
馬越跑越近,麵對七八人的攔截,馬上坐的穿黑鬥篷的人,竟絲毫沒有要放緩速度的樣子。
雙方遭遇,大戰了十幾個回合,穿黑鬥篷人的發髻被一杆長槍挑開,一頭烏發頓時飛揚而起。
穿黑鬥篷的人並不戀戰,持刀殺開一條血路,直接穿過攔截,從周錦年身邊飛馳而過。
快的如一道閃電。
嬌小的身姿,白淨的臉,熠熠發光的大眼睛,讓周錦年一下就認出了小舞。
“小賤奴!?”
眾裏尋他千百度,周錦年沒想到,與小舞竟這樣偶遇了。
“小賤奴!……甄小舞!……站住,等等我……是我,周錦年……”
周錦年一夾馬肚子,邊喊邊追趕上去。
小舞一路馳騁,一路砍殺,已是殺紅了眼。
風聲、馬蹄聲、兵器相碰聲盈耳,小舞根本沒有聽見呼喊聲,依舊飛奔向前。
分別四年多,周錦年發現,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忘記那個曾經的小賤奴,還更加覺得她值得珍惜和擁有。
周錦年不再彷徨,拋家舍業,單騎奔馳近兩千裏,隻身前往京城豐鎬,想要找回心中所愛。
說來也是諷刺,周錦年來了,而小舞卻剛巧離開。
在小舞東行的路上,兩人曾在京郊外的官道上,騎馬擦肩而過。
正是這一場錯過,害的周錦年在京城找了四個多月,都沒發現小舞的一絲影蹤。
那時的小舞,正在去往朝歌城的路上。
小舞一路想王宮飛奔,先她一步到達的,是從戍衛軍發出的一隻信鴿。
當小舞和孤鳴鶴幫助戍衛軍的姬統等將領解圍後,周倉豢養的一個死士,偷偷放出了這隻信鴿,向周倉稟告,戍衛軍已失去控製的消息。
周倉早一步獲知了,戍衛軍已發兵救駕的事,他手攥著鴿子傳回的字條,臉色陰沉的駭人。
他心裏明白,自己必須馬上拿下王宮,逼周珷禪位,或是直接殺死他。
否則,必凶多吉少!
周錦繡騎馬列站在周倉身邊,麵帶擔心地試探,“父侯?”。
周倉一臉陰鷙,將手中的字條交給周錦繡。
周錦繡一看,是大吃一驚,壓低聲音道:“父侯,衝吧,要一舉拿下王宮”。
周倉抬頭望著,被盾牌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周旦等人,他大力向前一揮手,並大喊一聲,“先遣隊,進攻!”。
隨著周倉的一聲令下,先遣的兩千多騎兵,一手拿著武器,一手拿著盾牌,就向擋在宮門口的周旦等人衝去。
躲在盾牌下的周旦等人,隻能紛紛跳出來,揮舞武器與周倉的先遣隊又戰到一起。
頓時,城門前又喊殺聲一片,血腥味刺鼻。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看到先遣隊已占先機,周倉又大喊了一聲,”攻城!”。
一輛二十幾人推的撞門車,”咕嚕嚕”被推向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