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孤大哥,把繩子係樹上,就扔下來吧”
向導兩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衝著已爬上坡頂的孤鳴鶴喊,雖然明知道他會做這些,但還是顯擺自己不可或缺的價值。
根本不會在意向導怎麼想,孤鳴鶴自顧自係好繩子,並扔了下來。
“公子,你把繩子係腰上,我來你上來”
“好!”
把小舞拉上坡頂,孤鳴鶴幫她揭開腰上的繩子扣,隨手往下一扔,趕緊將臉色蒼白,一頭汗水,已氣喘籲籲的小舞,拉坐到一塊石頭上,忙又遞上水袋,並掏出一粒丹藥。
“公子,吃下去,會好受一點”
“謝,大……哥”
感激地仰望著孤鳴鶴,小舞氣喘著回應,伸手拿起丹藥放入口,和著水吞下,這已不是她第一次吃這種丹藥了。
小舞從昨日開始,就開始喊孤鳴鶴為大哥,心中已認定,他就是自己親如手足般的兄弟,隻是奈於自己是女兒身,和特訓營的特殊身份,不能結拜金蘭,也不好相告實情。
此時山下,向導正跑出三十米外,去拿被胡亂扔下來的繩子,他已習慣孤鳴鶴對自己的不上心。
向導不敢奢望,繩子係自己腰上,被孤鳴鶴直接拉上去,他隻能拉著繩子,一步步自己往上爬,嘴裏兀自小聲地念念叨叨。
“哼!看在錢的麵子上,大爺,就不跟你計較了。唉,知足吧!還有根繩子拉,要不?得廢大爺……不少力氣。媽的!做人的區別,怎麼這麼大呀?……也是,怎麼能比呐?人家是什麼關係?自己又沒斷袖之癖,長的也不如公子好看……啊!呸呸呸,想什麼呐?……好啦,自己這回掙了錢,等一回去,就去找芙蓉姑娘,好好釋放一下,嘿嘿嘿……”
孤鳴鶴耳力極好,聽到向導的抱怨汙蔑,心中頓時來了氣,兩指帶著氣勁,就掃向向導。
被一陣突來的、莫名其妙的大風,給吹飄了起來,向導死命抱著繩子,人如蕩秋千一樣蕩來蕩去,手已抓不住,但也不敢鬆手,隻能順著繩子往下哧溜。
“啊!……救命啊,孤大哥……啊!……噗通……嗷!哎呦……”
聽見向導如殺豬般的嚎叫,小舞趕緊到崖邊,伸頭向下張望,見向導捂著屁股摔在崖底,正嗷嗷亂叫。
小舞突然轉頭,從孤鳴鶴還沒來得及掩藏好的微翹嘴角,看到了幸災樂禍,她恍惚了一下,一下忘了要說什麼?
被小舞看到自己在看熱鬧,孤鳴鶴有一瞬的小尷尬,怕被追問,自動提出要下去救助向導。
“哦,我去看看”
向導仰頭看見,一個偉岸男子手抓著繩子,如飛一般下來,他恍惚見到了救苦救難的天神,頓時淚崩。
“孤,大,哥!”
而他眼中的天神,居高臨下冷眼望著他,抬腿踢了他一腳。
“哎,還能動嗎?”
向導迷茫著淚汪汪的小眼神,委屈巴巴說:“不,能”。
孤鳴鶴一臉的黑線,嘴角勾著厭惡,他蹲下身檢查發現,向導摔掉了胯骨。
一手按著向導的胯骨,一手抓著他的膝蓋,孤鳴鶴沒好氣的一轉一推。
“咯嘣”
“嗷!”
向導淒厲的一聲嚎叫,嚇得崖邊的鳥,“撲棱棱”亂飛一片。
聲音之大,連兩裏外的周一等四人都聽見,從地上“謔”地站起,周一對隊友三七交代,“你悄悄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孤鳴鶴像扔破麻袋一樣,把向導一把推開,一麵奔繩子走去,一麵交代。
“好啦,走吧”
見孤鳴鶴“蹭蹭蹭”已往上爬,向導沒了指望,伸了伸腿,動了動胳膊,確實都能動了。
再轉頭看,以為來拯救自己的天神,已經爬上了崖頂,又去照顧他的小公子。
向導無奈起身,帶著一身的刮傷、摔傷,又抓住繩子重新往上攀登。
孤鳴鶴回到崖頂,看著臉色慘白的小舞,明白她身子已撐不住。
得讓小舞修整一段時間。
孤鳴鶴知道,眼前的甄小舞很倔強,讓她直接修整怕是說不通的,隻能用點計策。
剛才向導摔掉胯骨,讓孤鳴鶴深受啟發,他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注:(六四,是小舞在特訓營的編號,隊員們都沒有名字,隻用編號稱呼,隻有八個小組的頭,才能加上個人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