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小舞又逃走,讓病了的公爺還掛記她,君寶氣道,“哼!她就是個禍害!”。
聽了君寶的氣話,周旦竟嗤笑出了聲,“也好,都說禍害遺千年,隻要她好好活著……就行。唉!我這一生,注定……是被她吃定了,擺不脫、放不下、也逃不掉嘍……”。
“等她回來,臣,替公爺……好好收拾她”
“你?嗬嗬,誰能把她……收拾老實了?還沒一個吧?!”
“哼!”
轉頭望著君寶,周旦凝眉思索了一下,幽幽問:“君寶,你相信因果嗎?你說,那孽障,是不是……來向我……來討債的,或者說,我是來還欠債的,還完了,也就該走啦”
君寶被燒紅的眼裏,噙滿淚水,哽咽道;“公爺,是最親善、仁德的大賢,一定,一定會……得老天護佑,化險為夷的”。
周旦堅毅點頭,“好!祈求老天……護佑我大周,能早日……度過劫難,願老天降下天罰,懲治荼毒民眾的暴政、暴徒,他們的罪惡……罄竹難書,真希望,我還能有機會,為這片苦難的土地……和多災多難的民眾……再做些事情,他們應該享有……更美好的生活”。
“公爺,會的!一定會的……”
君寶仰望著的公爺,見他被燒紅的臉上,寫滿堅毅慈悲。
公爺心裏永遠裝著的都是他人,自己何其有幸,能跟著這樣品格崇高的偉人,這一生也算死而無憾了。
世事皆兩麵,有人喜,就有人愁。
對潛伏在豐城的大商暗間頭目----費熙,這兩日,真是愁的不行,可稱得上焦頭爛額了。
首次議事會期間,軍師鄂先生為了掩護自己撤離,甘願直麵虎賁軍,想來已凶多吉少。
半年過去了,領內一些謀劃調配事,沒了鄂先生,自己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何況,這次是散播瘟疫的大行動。
自己領裏的暗間,這兩三日不是被抓,就是已暴露行蹤,不得不掩藏起來,自己越來越覺得無人可派。
當然,負責給水井投毒的二領,更是損失慘重,暗間和死士被抓,和吞藥自殺的,更是損失大半。
相對倒黴透頂的二領,自己領導的一領雖有損失,但還未傷到核心,費熙想到此,心內安慰了一點點。
對上麵,自己還算能交代過去。
“領主,小七回來了”
“讓他進來”
一個壯實的漢子走進屋,對費熙行禮,“領主,剛剛圜土內的線人……傳過來消息,說悅來客棧據點,被抓走的死士和間者,被重新提審過,還抓了他們的家人,並殺了三個,想必有吐露信息的”。
費熙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兩個據點……被端的那麼突然,問題竟出在這,傳我命令,尋機毒殺三人,繼續偵察,下去吧”。
“是!”,小七應著,施禮離開。
費熙起身,從書架一個暗格裏,拿出一卷竹簡,看了一會兒,放回原處,然後到書案邊,用筆在一片白帛上,寫了幾行字,站起身,交給下手案後坐著的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
“川雲,這是鄂先生已留好的……預備據點,你馬上去安排,舍棄所有二、三級據點,啟動這些新據點,讓大家做好隱藏,保存實力。哦,為安全起見,你還是帶上假麵皮,別以真麵目……示人”。
川雲點頭,“是!多謝領主”,然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