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發現天大的好事,若小舞命盤被轉,她就不必再入輪回,一場曆劫後,小舞就能再回天庭。
這麼大的好事,貴琰怎會讓司命破壞了。
走在仙霧繚繞的殿宇間,貴琰幾十日來的憂傷哀怨,都一掃而光,心情豁然開朗,他嘿嘿傻笑著,引來路過仙娥的奇怪眼神。
貴琰的第一感覺,有這般神通,能做這事的定是太子哥哥,暗歎大哥無所不能,對小舞也是情深意篤。
小舞有這樣一個好結局,貴琰高興不已,覺得消沉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和太子哥哥並肩作戰,一起去痛擊生事的魔族。
貴琰在一眾天罡護衛,一路規勸和攔截下,還是硬闖進了天君的禦書房。
天君坐在案後,聽到吵鬧聲,抬頭望著未宣而入,一身叛逆樣的貴琰,揮退攔截的天罡護衛。
“越大……是越沒規矩啦?”
貴琰嘴角動了兩動,愣了一會兒,行禮,“兒臣,見過父君”。
天君放下手中的奏表,皺眉望著氣色很差的貴琰,不無擔心道:“不好好養傷,到處亂跑什麼?”。
貴琰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天君的案側,他想起小時候,父君常抱著自己邊看奏表,邊講給自己聽,雖然也聽不太懂,但他也喜歡,
貴琰很喜歡和父君在一起的甜蜜感覺,不知從何時起,父子倆不再有親密的舉動。
貴琰覷見父君眉頭的皺紋,心裏竟有些難受,拿起案上的蟠桃,大吃大嚼起來,好一會兒,才低聲賭氣地開口。
“兒臣,身上的傷……好了,但……心裏的……沒好”
貴琰說完,又大口吃著桃子,視乎想把心中的不快給壓下去。
知曉貴琰所指為何。
若非不得已,天君也不想把事情做絕,畢竟一麵是會惹三個兒子不開心,一麵可能會和神戰神玄元生出嫌隙,畢竟,那鹿小舞是他的小徒弟。
但隻要一想到,那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想起她那惹禍的鹿涎聖血,天君心裏就有隱隱的不安。
除掉鹿小舞,天君確實感覺心內輕快不少,但也真傷了三個兒子的心,子蕭更是不管不顧,直接跳下誅仙台,去追隨那個鹿小舞。
今日,小兒子貴琰能這麼快,過來親近自己,天君心中已很開心滿足。
見父君沒吱聲,貴琰抬頭瞅了瞅,正對上天君溫和深邃的眼神,忙開口掩飾慌亂。
“父君,兒臣要去陣前……找太子哥哥”
“不行!”
天君一口拒絕,他還是心疼小兒子的,不舍得他帶著傷,去危險的陣前。
貴琰“嘭”地一聲,扔下吃了一半的桃子,一手汁水,就抓住天君衣袖搖晃,正如他小時候想要什麼東西,這招對父君最是管用。
“怎麼就不行啦?兒臣傷……已經好了,父君說了不算,兒臣就去”
天君沒想到,已經也有了孩子的小兒子,竟還像小時候一樣,對自己撒潑耍賴。
天君一愣後,低頭瞅著被抹的桃子水,抽回自己的衣袖,口中假裝嗔道。
“多大了?還不成體統!”
天君話雖然這麼說,嘴角卻漾起很受用的笑意,半晌,歎了口氣,知道被自己慣壞的孩子,想做什麼是攔不住的。
“傷,真的……都好了?”
聽出父君已撒口,貴琰忙不迭點頭回答:“嗯,都好了,都好了?”。
“那心傷呢?”
天君故意用貴琰的話擠兌,看見小兒子臉抽動著,一會白,一會紅,也覺得甚是滑稽。
“嗯?”
“咳咳……,也……也好啦”
知道這是父君的套,貴琰可不想被套住,小舞的事情,他還想去問問太子哥哥,還想去看看投生轉世後的小舞,不知她正經曆什麼?怎麼就被關進一個小鐵籠子裏?
天君哼笑,看了一眼難圓其說,尷尬無比的貴琰,不無擔心的說:“哼!想去就去吧,注意……保護好自己”。
“好!”
貴琰應著跑了出去,見自己最愛的小兒子,沒有跟自己疏遠,天君的心敞亮不少。
天君真希望大兒子擎天、七兒子子蕭,也能如小兒子貴琰一樣,不要因鹿小舞之事,而與自己更加生分疏離。
想到子蕭,天君又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兒子,平日看著膽小,卻做出驚天之舉,不管不顧,跟著鹿小舞跳下誅仙台,讓自己顏麵丟盡。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天君再氣,還是沒舍得,將子蕭打入輪回。
細想想七兒子子蕭,天君自覺關心他太少,好在他也算爭氣,年紀輕輕就已成為九重天赫赫有名的醫師。
天君希望子蕭曆劫回來後,能像對她母妃一樣,能多親近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