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挨師傅打(2 / 3)

“玉龍清,你好大的膽子!你好個,沒想許多啊?你就把責任道義,拋之腦後而不顧,是為不仁;你把師傅置於不知憐愛,逼死弟子的窘地,置哀哀父母養育之恩不管,背慈棄恩是為不孝;你更視親朋好友感受於無物,是為不友……無父、無師、無友是為禽獸,玉龍清,你……就是一個大逆不道的……衣冠梟獍!”。

挨了師傅的罵,舞才如夢方醒,她確實太心急了,完全忽略了關心自己饒感受,她伏地磕頭認錯。

“師傅,徒兒,知錯了!”

“秉德,拿杖棍來,今日……定不會饒了……這個不仁不孝不義的孽徒”

秉德上前一步拱手求情,“師傅,師妹並非有心,就饒她這一回吧,況且,她身上還有傷”。

其他師兄也都上前,齊齊行禮求情,“求師傅,饒過師妹吧”。

玄元冷冽地望著幾個徒弟,咬牙道:“難道?你們要違抗師命不成?”。

“弟子不敢!”

徒弟們見師父動怒,不敢再勸,秉德無奈,隻得取來四尺多長的杖棍。

“拿來!”

秉德本以為會讓自己來行杖,那樣,他就可以手下收著點,沒想到師傅竟要自己來,他緊握著杖棍,抬眼驚訝地望著師傅,沒有動彈。

“嗯?”,玄元不滿的置疑聲,把秉德嚇了一抖,膽戰心驚地將杖棍遞給師傅。

玄元抓過杖棍,皺著眉頭,走到徒弟身後,雙手舉過頭,照著舞的後背狠狠打去。

隻“啪!”地一聲,舞“啊”地一聲悶哼,她被直接打了一個趔趄,半趴在地痛苦地咳了幾聲。

玄元眉頭皺的更緊,喊道:“跪好!”。

舞感覺胸口一股血腥氣上湧,她咽了下去,掙紮著又跪起身,還沒跪穩,第二杖就又打了過來

整個堂室裏,是“啪!啪!”責打聲,和舞一聲又一聲“啊!啊!”的痛呼聲……

玄元暫時停下手,看著徒弟背後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他臉色黑沉,圍著舞踱步轉著圈,繼續斥道:“你欺壓翠兒,欺瞞七殿下,欺騙師兄。欺人是禍,禍莫大於這無信……你薄情寡義,不知銜環結草,以恩報德……我打你這個……無信少德之徒”。

罷,又是“啪!”地一聲,舞“啊”地大叫一聲,被直接打趴在地,嘴裏有血流出來。

舞疼的滿臉漲紅扭曲,劇烈咳嗽著,已跪立不住,趴在地上苦苦求饒,“師傅,徒兒,知錯了,知錯了……”。

“跪好!你知錯了?……那你可知,你平日隻知耍機關、弄淫巧,全無大智慧……你險躁不知冶性,魯莽衝動又一意孤行,所求棄本逐末、得一失十,全不懂從長計議、韜光隱晦。你更不諳……同好相留,同情相成之理。就連……愛憐性命,珍惜身體發膚,保全自己的本能都不懂。我問你……你有幾條命可以丟?不懂愛己者……何以愛人?你這個視性命如兒戲的蠢貨,怎不令人惱火”

玄元越越氣,又是一聲“啪”地棍子響,舞“啊”地慘叫一聲,一口黏糊糊的黑血吐了出來。

舞的求饒聲已很虛弱,“師傅,饒了……徒兒吧”。

師兄們見舞吐了血,齊齊跪倒在地,向師傅求饒,“師傅,不能再打了,師妹身上還有傷啊,要打,就打徒弟吧,都是我們沒看護好她”。

“她都不知愛惜自己,打死又何妨?”

玄元氣的胸脯劇烈起伏,看得出已怒不可遏。他已經有幾萬年不曾這樣生氣過了,玄元自己也在後怕,他知道徒弟倔強,但未曾想到,那麼聰明的她,竟會魯莽至此,他差一點就失去這個不知輕重的愛徒。

“師傅……饒命!”

舞趴在地上,鮮血已染紅整個後身,十幾杖下來,她已被打得慘不忍睹,像抓著救命稻草般,緊抓著師傅的袍角,淚眼迷離仰望著師傅玄元求饒。

“你可真心知錯?”

見徒弟痛苦萬分的樣子,玄元早已心疼難耐,覺得給她的教訓也夠了,體內的淤血也逼出來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她再難撐住。

舞抱著玄元的一隻腳,呻吟哀求著,“徒兒,真的……知錯了!師傅!饒命”。

“以後,可還敢再犯?”

“不敢!徒兒,不敢了!”

舞被大師兄秉德和四師兄展喜送回來的時候,子簫正好來送藥,正在石榴樹下桌前,邊喝茶邊和翠兒聊。看到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舞時,也驚恐不已、心疼萬分。

子簫安排翠兒拿來剪刀,一麵剪開舞後背的衣袍,一麵抱怨道:“你這師傅……也忒心狠了吧,雖然是該打,但把人打成這樣,唉!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怎麼……就不能,給留點顏麵?”。

翠兒是眼淚婆娑,看舞主遭罪,她傷心難過。

舞被子簫碰到傷口,就咋咋呼呼大呼叫:“嗨!輕點,疼!人家……好歹是個姑娘,真是的,也不知道回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