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師兄展喜紅著眼眶站了出來,對玄元輯手,“師傅,還是讓徒弟……帶白鹿爬山吧”。
展喜的話剛落,就被師傅老頭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
展喜不忍心白鹿挨餓受累,更不忍心它傷心難過,爭取道:“師傅……”
“休再多言!”,玄元完,抬腿離開。
是時,彩虹掛在上,很美!但白鹿的心裏卻很悲,不,是非常悲!有生無可戀的悲痛!
“哈哈,白鹿,多行不義必自斃,此言不假啊!……哈哈哈,這回落我手裏,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鹿皺著眉眼,轉頭怒視著那不要臉的不染,見不染一臉壞笑地蹲在它身邊得意地挑釁,他身後的白梓,也是一樣德行的表情。
“哼!讓誌!”
白鹿現在能做的,就是再次跳進水窪,背對著四蹄向後踢水,噴濺那兩個張狂的無賴。
白鹿這一報複舉動,氣的白梓和不染哇哇大叫,也笑趴下了其他的師兄弟們。
氣憤到不能自已,白鹿恨老頭的虐待,晚上留在翠兒的榻上無比落魄地躺著,它此時此刻好想太子啊!它觀察到,老頭很聽那太子的話,心裏盼著他能快點來,拯救悲催的自己。
沒盼來太子,卻來了大師兄秉德,他對翠兒轉達了師傅老頭的安排,“翠兒,從明日起,你不能再給白鹿喂食,師傅命我一人負責此事……它太胖了,需要減重,這樣下去對它不好,你可明白?”。
“……明白”,翠兒被逼無奈,弱弱應下了。
秉德走到榻邊,若無其事地對背對著他的白鹿,道:“走吧,師傅還等著你呢”。
白鹿氣鼓鼓躺著不動彈,它不想見那個無情的老頭,本鹿可是有氣節的。
“哎哎哎,唉……,能不能尊重一下本鹿?”
白鹿心裏那個恨呀,做鹿做到身不由己的份上,也是失敗至極!
秉德沒耐性,根本不商量一下,直接抱起它,就送到了師傅的地榻上,然後離開。
白鹿賭氣,眼都沒抬一下,起身就向外逃跑,它不想見老頭那張冷臉。
身後一股力量拽著白鹿向後翻滾,一直跌回到老頭麵前,“你,覺得自己……能跑得了嗎?”。
白鹿臭著一張臉,偷看了一眼一臉輕鬆的老頭,氣的是呲牙咧嘴。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師傅逞凶”。
四目相對,一雙有多從容,一雙就有多氣憤。
師傅老頭全不顧一隻憤怒鹿的感受,把它直接撂倒,一如往常給傳著仙力,白鹿一臉生無可戀、又無可奈何的絕望,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苦逼的日子還是如期到了。
白鹿一大早就到了玉蘭苑,那是大師兄秉德住的院落。
古板又死心眼的大師兄打著哈欠,對它是視而不見,自顧自洗漱等,都忙碌停當後,才斜歔著已等得不耐煩的白鹿,懶洋洋道:“來了,是來吃早食?”。
“哼!廢話!明知故問,瞧你那臭德行!”,白鹿忽閃著大眼,心裏腹黑著,麵上卻很諂媚地點點頭。
“好吧,等著”,秉德完,慢吞吞拿出一把刀和一個果子。
白鹿看著著急,前蹄刨地,急的都想自己去啃,但還是沒敢直接得罪大師兄,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笨拙地切了一片果子遞給自己,“吃吧”。
隻兩口就吃完了,白鹿抬頭眼巴巴地又等著,讓它感到崩潰的聲音響起,“你走吧,早上就這麼多”。
“啊?!這一片就是早食?秉德,你他娘的……腦子被門擠了吧,你沒記錯?給的是一片,而不是一塊或一個?這過去塞牙縫的量……也能算是早食?”
白鹿現在早已經明白“他娘的”三個字,不是讚美的話,相反是罵饒,它覺得用給秉德,是最他媽的恰當。
白鹿滿臉驚異,像看大傻子一般看著秉德,滿眼都是疑問和不解。
大師兄秉德迎著白鹿的目光,憋不住的謔笑,“看我也沒用,就隻能是這些了,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我靠!平時端著架子,嗬斥這個嗬斥那個,原來竟也是這般不堪猥瑣,道貌岸然!不懂憐憫,毫無同情心……”
白鹿呲牙咧嘴,心裏咒罵著,嗓子裏發出“呦呦”的憤怒聲。
但,對於木納如他、呆板如他、迂腐如他的秉德,白鹿所有的伎倆,都如拳頭打到棉花裏。
太生氣了!看著秉德那幸災樂禍的嘴臉,白鹿都快氣炸了。
唉!生氣也無用,隻能去另尋他法,本鹿也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啊!
白鹿到處遊蕩去找四師兄,展喜不是在師傅老頭的課上,就是在眾目睽睽的練武場。幾度四目對望,白鹿悲贍眼神傷感了胖師兄,一臉心疼哀婉地回望,急卻又無計可施。
終於等到結束,那刻板、嘮叨又招氣的大師兄秉德,竟拽走展喜,根本不給單獨見麵的機會。
唉!再想他法吧。
白鹿不再尾隨四師兄,開始找對自己最好的翠兒,但卻被不染一雙賊乎乎的眼睛盯著,讓翠兒很難取食喂它,翠兒很抱歉地撫摸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