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過來,小品了一口,“味道很好,謝謝你!”
“不謝!”
韓佑熙望著她微笑。
今天來這裏參加酒會的女士,大多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隻有解憂沒有。她略施薄粉,不裝腔,不做作,落落大方的態度和笑容,已經博得了在場很多男士的好感。
舞會,也正式開始。
解憂這時候才知道,今天的開幕會是因為華夏集團和林氏企業的一個合作案成功,而舉行的開幕酒會。
林解心是林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今天猶如一個小公主一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有很多男人都想得到她的青睞。但是也有更多人知道,她的一顆芳心,都係在冷司夜身上。她也一直在等著,冷司夜會請她跳第一支舞。
而冷司夜,卻無視於她愛慕的眼光,走到解憂麵前,“小姐,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可是,我不會跳舞耶!”解憂有些為難的笑。
“沒關係!跟著我,不會讓你出錯!”
正是他這種堅定自信的口吻,讓她願意相信他,將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掌心裏。
音樂的旋律在緩緩流動。
她一不小心,便踩到了他的腳,她更不好意思了,小聲的說:“對不起!”
“沒關係,自然一點!”
話音剛落,她又是一腳,踩上了他。
她簡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她更覺得抱歉了,更覺得羞愧了,說話的聲音也更小了:“我就說我不會跳舞嘛,你要讓我來丟人。”
“要丟人也是我丟人,丟不到你身上去。”
“那你還來?”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怕丟人呢?”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伴隨著他的低沉的仿佛帶有魔力的笑聲。
她凝望著他的笑容,忽然對他產生了一種疑惑感,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他不怕丟人,不在乎丟人,可以拋下如花似玉的美人和她跳舞,還依舊這麼從容淡定。
她對他真是好奇極了,疑惑極了,一顆心,也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然後,一不小心,她又踩上了他。
這支舞才剛剛開始,她就連踩了他三腳了,她立刻回過神來,忘記了這是在跳舞,慌忙的想後退。
“你現在不能後退!”他的手臂穩穩的固定在她腰上,沒讓她亂來。
她頓時紅了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卻看到他唇角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笑什麼?”
“我隻是在想,下一曲的時候韓公子大概會和我一樣慘,他今晚可是要上飛機的。”
她經他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韓佑熙三天前說過的話,她的臉更紅了,低聲問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躲過他?”
“大概躲不過去!”
“不是吧?”
“是的!就像我躲不過林解心一樣!”
這時候,她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追問他和林解心的事。
而這一支舞,她是和他跳的,林解心是和韓佑熙跳的。到了下一曲的時候,他們交換了舞伴。
林解心從小學跳舞,她早已經習慣了。慕解憂卻不能習慣,她隻學過‘武’,沒學過‘舞’;現在兩支舞下來,她的腿都有些軟了,便找了個閑空,離開了這個大廳,來到外麵的一個花園裏。
花園裏的空氣很好,有花有草有秋千,還有一隻活潑可愛的小狗在蹦來蹦去,唯獨沒有人。
她坐上了秋千,晃來晃去的,感受著這份難得的輕鬆,和晚風的撫摸。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身邊有人,停了下來,回望過去,是之前在大廳裏的貴婦人。
她的笑容慢慢的褪下了,秋千也停了。
貴婦人微笑著開口:“解憂,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解憂淡然問道。
“你和冷司夜,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我在他的家裏,給他妹妹做家教。”
貴婦人望著她,眼中有種糾結的痛楚:“從你十八歲開始,我每個月給你彙五萬塊錢的生活費,你覺得不夠,可以跟我說啊!為什麼一定要去做家教,那麼辛苦呢?”
“五萬塊錢對於我太多了,我一分錢都沒有動。”
“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呢?”
“我隻是不想用別人的錢而已!”
“他不是別人,他是你的爸爸!”
“他是你丈夫,是林解心的爸爸,不是我的!”
“好,我們暫且不談這個。”
多年來,跟解憂談這個問題,都沒有結論。貴婦人隻好壓下不談,改談別的:“說說冷司夜吧,解憂,坦白說,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