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情人眼裏出西施,除了用在情侶身上;還適合那些未言明的心思,是一個人的歡喜!”】
原本想的話頓時沒了契機。
顧瑨珩是個直接的人,自不喜歡那些七曲玲瓏的心思。
想脫口而出的話,沒了再開口的機會,堵在心裏倒有些不自在。
兩人的話題,算是不歡而散。
進去的一群人找了半,沒看見上座的主賓自然是要出來尋一尋。
樂嶸戈眼尖,率先看見上前的人。
在顧瑨珩尚未看清的時候主動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下意識發怒的語氣還沒有問出來,就聽見來人的客套聲。
“顧隊,你怎麼在這兒?大家夥可都等著你上座呢。”
想的話沒完,樂嶸戈不明的語氣和態度叫顧瑨珩存心憋著火。
加之這位,不明所以的人突來攪局。
顧瑨珩斂著火,沒什麼語氣的回了句。
“是嗎?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來人也沒參透顧瑨珩的言下之意,真當他存心誇人。
喜上眉梢的開心,不言而喻。
“不客氣啊,顧隊你可是咱們舟安市體隊的頂梁柱,咱舟安體局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您顧隊呀!”
“嗬嗬,是嗎?還真是承蒙你,看得起。”
樂嶸戈見過顧瑨珩很多種模樣。
霽風朗月的溫和,治風嚴謹的訓練,不苟言笑的嚴肅,和雅痞十足的玩笑。
唯獨沒見過眼下這個待人疏離,周身透露著不耐煩的模樣。
一個如此鮮活的他,一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他。
似乎,更加吸引著她。
樂嶸戈看著眼前這位,某辦公室副主任。
諂媚的嘴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笑些什麼。
也許作為“勞苦大眾”裏的一員,見慣了他平日吆五喝六,把繁文縟節掛在嘴上的偽善。
眼下的這幅場景,才覺得甚是虛偽!
她沒有仗勢欺人,更沒有懲惡揚善的大女人思想。
畢竟像她這樣的嘍嘍,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連自己還沒有活明白的人,又怎麼能俠義之心走下?
顧瑨珩鬱結的情緒,扭頭看見某姑娘笑的很不屑。
他樂嗬著,似乎不滿的情緒也得到了宣泄。
黃友良抬了抬自己鼻梁上那副堪比酒瓶底還要厚的眼鏡,扭著自己肥胖的身子。
順著顧瑨珩清冷的眸子看過去。
“咦,樂老師你怎麼也在這?”
樂嶸戈就勢低了低頭,假笑與不屑在瞬間被收的幹幹淨淨。
沒有“仗勢欺人”的資本,就該學會低下自己的頭顱,乖乖做一隻綿羊。
顧瑨珩見證了這姑娘一前一後的完整變化。
想著剛剛她對自己那副盛氣淩人又張牙舞爪的模樣,一轉身麵對別人反倒這麼憋屈。
想想心裏就不舒適。
他這個人常常護短的不講道理。
當他不自覺的將誰規劃到自己的陣屬地範圍內,就會變得格外護短。
他顧瑨珩準備與之交往的人,對別人這樣奴顏婢膝。
依著顧瑨珩這個暴脾氣,沒當場發飆純粹是看在樂嶸戈的麵子上。
剛準備開口的人,下一秒看見樂嶸戈微笑的上前一步。
溫溫和和的主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