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了不起的，”老太太心裏嘚瑟，麵上卻很謙虛，“都是娘生爹養的，沒有誰比誰更好貴，若是窩囊沒本事被磨搓，隻能認命，可若是礙於別的原因，這就太讓人可惜了！”
老太太這輩子一直把腰板挺的直直的，日子也沒啥不順心的，卻也見多了各種糟心事。
相比於大老爺們，女人們確實有許多劣勢，活的也更為艱難。
薑暖把親娘看的透透的。
見狀，順著她的心思誇獎，“這可是前無古人、留名千古的創舉，哪怕現在沒人理解，後世也會給您老應有的榮耀和尊重。”
“是麼？”
老太太雖然被吹捧的飄飄然，卻依舊保有一點理智，“不過建做學院，哪有你的這麼誇張？”
留名千古？不遺臭萬年就算不錯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在京城的人緣並不好，隻有少部分人支持，絕大多數對此持反對的態度。
坊間各種拐著彎罵自己不安份的話本子，多的桌子都放不下，甚至還有紮人詛咒的。
“肯定是！”
這事如果真能辦成，未來的無數年月，都會有人感念老太太的功勞。
“希望吧。”
老太太雖然不信，聽到閨女的話後，依舊高興的合不攏嘴。
“你們先別聊這些有的沒的，”薑朝認真開口，“這次祭，聖上會把國號改成盛元，咱們家要不要做準備？”
“做什麼準備？”老太太不解，“聖上要改國號就改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聞言，黃老二插話，“聖上想借著這次祭，把娘留在京城，為大周效力。”
黃老二完，心地瞥一眼薑暖，心虛的厲害。
盡管他已經據理力爭，然而勢不可為，朝堂文武打定主意，他和薑朝兩人根本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
薑暖怔然。
她就這次怎麼剛進京就勞師動眾。
“娘，是兒子沒用。”
黃老二很愧疚。
他是知道薑暖不喜歡這些是是非非。
“沒事，”薑暖意味深長地開口，“隻要他們不後悔就成。”
看到老太太風風火火辦起女子學院，薑暖也心癢的厲害。
一個土生土長的老太太都知道為平權做貢獻，她若是再不做點什麼，那可真的枉為人。
這次祭，大周朝堂格外有默契，不約而同地想把護國夫人推到一個避無可避的位置，不僅祭的主持人給她，甚至連國號盛元都假借她的名聲。
無恥之極，讓人氣得咬牙。
全家都以為薑暖會生氣，會發火，甚至遷怒，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哪怕要考試的四和胖都退避三舍……
然而，卻始終沒有看到這通火發出來。
祭之後，薑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除了日常吃喝外，一直不理會外物。
直到……
女子書院提前一個月開課，護國夫人空降成女子書院山長。
“女子書院真開起來了？”
“山長是護國夫人？”
“護國夫人她老人家應該把精力放在大周，而不是折騰女子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