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陪林靖深在外麵的餐廳吃過午飯後,他臨時說有事,把我送回公司就走了。
我一直工作到晚上,才跟趙秘書和蕭洋一塊下班了。
從公司出來,岑溪就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喝酒?我看了看時間,林靖深這個點還沒聯係我,我一個人也無聊索性就跟岑溪一塊去喝酒了。
岑溪帶我去了最近新開的一家酒吧,這裏的駐唱歌手是一個四五線的小明星,之前開過幾場演唱會,但名氣不算大,不過歌唱得不錯。
我跟岑溪都喜歡聽抒情的情歌,我倆選了一個距離歌手最近的位子。
一邊喝酒一邊聽歌。
這種氣氛十分的享受。
我突然想起今天林靖深說的話,我單手托著下巴,問岑溪:“林靖深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一臉嚴肅,岑溪看到我的表情,她眨了眨眼,下一秒便立刻搖著頭說:“湯言,我可沒收他一點兒東西。”
“我沒說你收了他東西,我就好奇你怎麼把我去見他父親的事情告訴他?”
“他昨晚跟傅遠東一塊吃飯,我也在,沒見他帶你來,我就隨口問了句,結果說漏嘴了,對了,他父親沒有為難你吧?”岑溪輕聲詢問。
我歎了口氣說:“沒有為難。”隻是羞辱而已。
我說:“他父親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看心情填金額。”
“那你填了多少?你別告訴我你才填幾百或者幾千哈!”岑溪一聽到錢,兩隻眼睛立刻發光,整個人也跟著坐直身,看到她一臉財迷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推搡了她一下。
我應道:“我沒填,我告訴他,攀上林靖深就能得到林氏一半,我何必要一張支票呢?”
“我妞牛啊!”岑溪舉起酒杯,我跟她碰了碰,她唉聲歎氣地說:“你算是好了,我就苦逼了。”
“你怎麼了?”
“傅遠東的前妻帶著孩子回來了,這幾天天天打電話給他,都是以孩子為借口,我這兩天特別閑就是因為人家一家三口在一起,我就落單了。”岑溪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眼眶裏泛著淚光,看的人有些揪心。
可我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她,隻能對她說:“傅遠東心裏有底,他既然選擇了離婚,那麼就不會在複婚了,你我都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他不會辜負你的。”
“我明白,隻是心裏難免會受不了。”
我跟岑溪在酒吧待到淩晨才離開,她喝得比我多,不適合開車,我便把她的車留在酒吧停車場,然後開自己的車送她回去。
車子剛剛停在岑溪公寓樓下,我一眼望去便看到傅遠東站在不遠處,他正依靠在車旁抽煙,我掃了一旁已經睡著的岑溪,推開車門下去了。
聽到腳步聲,傅遠東朝我看過來,他丟掉手裏的煙頭站直身,問:“她呢?”
“睡著了。”我回應道。
傅遠東又說:“我帶她上樓睡吧!”說完,他看了我一眼就想朝我走車去,我伸手攔住他,我說:“傅總,我們聊兩句吧!”
傅遠東微微皺眉看了我一眼,沒等他說話,我便輕聲說道:“傅總前妻回來了?”
“嗯。”
我笑了笑:“你們一家三口很開心,但委屈了岑溪,你應該知道,她被傷害過一次了,在我看來,女孩子一生遇到一個渣男,被一段感情傷害就夠了,作為朋友,我不想看到她在像上次那樣,我擔心她會受不了。”
“湯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傅遠東轉過身望著我,他說:“我都懂,我不是靖深,我不會為了心裏的歉疚付出自己,更何況感情是你情我願,既然離了婚,那麼我就不會在選擇重新開始,岑溪我已經認定了。”
傅遠東的話,令我莫名其妙。
我蹙眉問:“你什麼意思?”
“以後你會明白的。”他說完,大步朝岑溪走去,然後將岑溪從車裏抱出來,跟我道了聲謝便快步上樓了。
而我卻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傅遠東的話令我十分好奇,不過我並沒有多想,也沒放在心上。
.......
翌日,我請假跟林瑞風一同去他大學參加校慶,打電話給林靖深請假但他沒接,最後我給趙秘書發了條短信。
林瑞風的大學在渝城本市,我問他為什麼不出國,他特別小孩子氣地告訴我:“我念家,不舍的離開。”
我忍不住笑了笑,他突然轉移話題問我:“小叔昨晚跟爺爺吵架了,你知道嗎?”
“吵架?”我一愣,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也不知道,我爸讓我別管,隻聽到爺爺逼小叔聯姻,具體的我不清楚。”林瑞風說著,繼續往前走,可我聽到聯姻兩個字卻邁不動腳了。
難怪林靖深昨晚沒聯係我,今天也打不通電話,他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