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製和湛若禦心血相連。
湛若禦唇角溢出血來,他清俊臉色蒼白,那黑眸沉沉的注視蘇挽,嗓音嘶啞。
“好徒弟,你竟然跟魔君聯手,成了魔界的奸細,那就休怪我劍下無情。”
神魂到手,蘇挽再不怕湛若禦控製。
後山禁製隻有湛若禦能開,湛若禦不敢分神,五行派的修士們隻能被禁製阻擋在外。
“師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挽反身抓住了季淵的手。
季淵的手越發的涼,他好像一塊徹骨的冰。
蘇挽神識偷襲向湛若禦。
湛若禦腦海中猛然如針刺般疼痛,他運起護身靈氣,強行扛住了蘇挽。
“帶我走。”
蘇挽一邊道,一邊還想再攻,經脈撐不住神識之力,寸寸碎裂。
她白色中衣浸透出大片的血,映得季淵眼角猩紅。
魔氣彙聚,卻如無數利刃,斬向湛若禦,湛若禦先是抵抗,隨後神色劇變。
一縷洞穿他心口的魔氣,成了翩飛的黑色魔蝶。
這魔蝶像是燃燒神魂,沾染上就熄滅不掉。
湛若禦恨恨盯了季淵和蘇挽,轉身掠出後山。
後山隻剩了季淵和蘇挽。
“魔君季淵!拿命來!”
“竟然自投羅網,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回。”
禁製被蘇挽破開,五行派的修士們紛至遝來。
鮮血從季淵的後背浸出,他恍若不覺般,吻在蘇挽額頭上,眸色偏執,眼角猩紅。
“娘子,不報了仇,怎麼能走?”
以經脈盡碎的軀體,強行擊碎化神修士的肉身,季淵真正成了強弩之末。
抱著蘇挽,季淵下巴耽在蘇挽肩上,倒成了蘇挽撐著他的體重。
季淵還是在笑。
他唇邊溢血,強行撕裂空間,護著蘇挽消失在五行派主峰後山。
*
蘇挽和季淵再出現,已經是三後。
空間縫隙中出來,季淵成了徹頭徹尾的血人。
他護著蘇挽,讓她不被縫隙裏的空間之力傷害,拚盡最後一絲意識出來。
出來後,季淵就昏迷過去,這渾身是血,可比蘇挽初見他的時候還慘。
蘇挽不敢動他,再次給季淵喂了一滴石鍾乳中的萬年玉髓。
玉髓那麼強大的修複之力,季淵還是昏迷了三。
*
三後,他人醒了,通體的魔氣卻是散盡了。
沒有點奇遇,季淵這輩子都不能再修煉了。
蘇挽看著季淵蒼白的臉,心裏難受。
“娘子,你看看我。”
季淵躺在地上,看著她,卻是眸色熾熱。
“我為娘子斬殺了那廝,得了那麼重的傷,娘子這輩子都不會拋下我了,對不對?”
蘇挽看著季淵。
這是一雙漆黑的,看起來還非常愉悅的眼睛。
“我不會……”蘇挽了一半,又抿起了唇。
他得滿不在乎,但蘇挽能感覺出來,季淵是在意她在千木魔境,把他一人留下。
明明隻有61的好感度啊,他為什麼會……
蘇挽看著季淵,他頭頂淺綠色的好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了淺粉。
84的好感度,在他頭頂上招搖。
蘇挽差點懷疑,是係統好感度程序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