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著蘇挽,帶著憂心,“那位已經知道了姐所在,卻遲遲不來,姐,您就不擔心嗎?”
感情深厚麼?
“擔心。為什麼要擔心呢?”蘇挽微微一笑。
這世上,並沒有平白無故的感情深厚。
她帶笑的眸色更是明亮,瓊鼻順挺,瓷白的下頷線更是精致。
美人舉止從容,自帶著無雙風華。
一身淡紫色的棉布裙裳,隻在腰間係聊淡色的緞帶,掛了個香囊。
瓷白的膚色和淡紫色的棉裙輝映,這棉布染色的裙子不值錢。
但是蘇挽愛穿,因為棉布舒服,行走做事都方便。
這穿在別人身上皺巴巴、如同麻袋一樣粗糙的裙子,穿在蘇挽身上,卻亭亭而華貴,像是一株香氣醉饒晚香玉,蘇挽穿了幾次,浙州的棉布裙子的價格都上漲了。
“也是,我要是那位,我也是舍不下姐。”明月注視這著蘇挽,久久的才從失神中回神。
離開京城,蘇挽就越來越美了,那種自由灑脫的風華,讓明月每每看著,就為之著迷。
眼前人就像是她心中的月,沒有一刻不好看。
“姐做事從來不用旁人的,明月嫁成宋家婦,就沒那麼自由。隻祝姐,從此之後,福祚綿長,順心如意,所求之事無一不成。”
明月端起了一杯水酒,跪在地上,舉過頭,敬給了蘇挽。
浙州的規矩,新嫁娘是祝福是最靈驗的,喝了這杯水酒,就會心想事成。
“好。”蘇挽隔著鳳冠,摸了摸明月的頭。
她接過水酒,飲下。
主仆二人收拾妥當,外麵也傳來丫環婆子們的笑聲。
“新郎官來了~想帶走新嫁娘,可得先過我們的關。”
……
三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
蘇挽也失敗過,也被人惡意打壓過。
她和明月來到浙州,兩人白手起家,就算是蘇挽樣樣妥當,免不了還是吃了許多苦。
兩絨結了深厚的主仆情誼。
宋璟去京城領賞,蘇挽讓明月跟著去,幫忙打點。
等他們從京城回來,蘇挽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就促成了兩饒好事。
*
背靠商號,鏢局,京城和蕭國各地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向蘇挽傳來。
蕭衍對外稱蘇挽病了,在京城外的女觀裏養病。
她留下的大棚種田和大棚保溫房養雞圖冊,他也仔細看了,沒浪費她的心血。
蘇挽在浙州的第二年,已經有京城來人,專門負責推廣大棚技術,鼓勵百姓們種植番薯,提高作物產量。
蕭衍被困,蘇挽為他解圍,籌集到的幾十萬石糧食,大半都是番薯,以及蘇挽屯倉的麥黍。
*
三年。
他和她,遠在涯。
蘇挽人不在他身旁,卻時不時的給蕭衍送溫暖。
商號能賺很多錢,每一年,蘇挽讓人送新品種的番薯和土豆進京,都會備上很多銀票,一起送到京城,送進陸福手鄭
蕭衍擁兵百萬,就算有朝政支持,每的消耗都是巨資。
陸福忠誠,蘇挽送給他,就是送給蕭衍,還比直接送錢給蕭衍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