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妃餓了。去給本妃弄吃的。”蘇挽冷冷淡淡,遞了一張單子給太監。
這單子上寫了十幾樣膳點,饒是太監見慣了宮裏的禦膳,乍一看這密密麻麻、要求甚多的單子,都覺得麻煩。
“還不去?”蘇挽又瞪他。
太監向喜房裏看看,隻覺得凶獸蟄伏,慌忙收了眼,轉身去安排。
*
蕭衍的膳食跟蘇挽是分開的。
他的養身粥裏摻的有東西,蘇挽一聞就聞出來了。
當著太監們的麵,蘇挽好像把粥都喂給了蕭衍,但是,太監們不敢靠近,就站在房間裏三步遠。
蘇挽隻要做出喂的樣子,粥全部被她收進係統空間,等太監們離開,她再倒掉。
蘇挽把自己的膳食喂給蕭衍,這些菜和清粥,醒聊蕭衍都可以吃。
看著蘇挽這一係列動作,原本對她警戒的蕭衍,沉默著,卻也開始乖乖吃飯。
不久,宮裏的太醫和皇帝一起來了。
皇帝十三四歲,眉骨高高,鼻子也是又高又挺。
長得好看,又有一種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清俊,站在蕭衍的床旁,皇帝的神色也十分複雜。
蘇挽一個打醬油的王妃,皇帝來了,自然沒資格跟在旁邊。
她看著太醫們給“昏迷”的蕭衍診治,蕭衍損傷過重,怕是沒幾。
又聽著皇帝傷痛的。
“五皇叔,朕沒了你真的不校”
這聲音情真意牽
可轉過頭來,蘇挽就發現,混在蕭衍粥裏的藥物下得更重了。
這皇帝,是迫不及待的想蕭衍這個五叔死的。
隻可惜,有蘇挽在,這心思注定落空。
*
日子一晃就是三。
除鄰一日,蘇挽跟蕭衍共榻,之後,蘇挽讓太監把她的嫁妝抬進了空蕩的喜房裏。
她終於可以梳頭,有換洗的衣物。
蕭衍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可以下地活動。
蘇挽找出了一個有些老舊的香囊,把“百痛不侵”的符咒放進去,讓蕭衍佩戴。
“這裏麵是我無意中得到的古方,解不了你身體裏的毒,但是,能控製你的頭痛發作,讓我有足夠時間給你研製解藥。”
喜房裏的門窗都被閉著,光線始終是一片昏暗。
蕭衍看著女子遞來的荷包,上麵繡著如意的紋路,還帶著蘇挽身上的清香。
這荷包,必定是蘇挽一直佩戴的。
蕭衍能看出蘇挽以前的處境並不好,她的嫁妝非常單薄,身旁也沒有陪嫁丫環,嫁給一個活死饒他,也明了她是棄子。
心裏明明喜歡,嘴上卻淡淡嫌棄。
“你不能再繡一個新的?”蕭衍抬眸看她,把荷包拿在手裏,修長的手指把玩。
“不要就還給我。”蘇挽有些羞惱。
她頰上有些紅,抬手就想把荷包搶回來。
她什麼都好,就是不擅女工,就這個荷包,還是她找遍了嫁妝,才找出的適合存放“百痛不侵”符咒的。
“這可不校”蕭衍笑了。
他收起荷包,放進自己貼身的懷中,一本正經的道:“想要,你就自己來取。”
光線昏暗,好在蘇挽可以夜視,蕭衍內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