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璿提起劍的手忽然一陣酸痛,無力地軟了下去,劍瞬間掉落在地,發出叮當一聲響。
時弈正欲上前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塵土迎麵而來,江晨詭譎一笑,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了。
待到那些白霧散盡,已經不見他的蹤影。
“沒事吧?”時弈關切問道。
任月璿痛得緊皺著眉頭,但依舊搖頭道,“這家夥好多花樣,我們居然都中了他的道。”
“先回山上吧。”
時弈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著任月璿。
剛才被江晨那突如其來的銀針傷的雖然不重,可疼痛卻有些鑽心。
任月璿甩開時弈的手,白了他一眼,悠然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怎麼不去陪那個丞相之女?”
時弈無語地皺著眉頭,“行了,都這時候了,這些事放到後麵再說吧。”
任月璿也不再多說什麼,斤斤計較也並非她的性格。
時弈在山口便被顧飛晴叫去處理事情去了。
任月璿一副閑適的模樣,他走了更好,很多賬現在可以一筆算清了。
她手持寒劍,目光凜冽,大步向沐婉意的住處走去。
見喜兒守在門外,表情裏有些擔憂之色,任月璿上前。
“你家小姐呢?”喜兒見來者不善,又見任月璿手中的寒劍似乎即將出鞘,隻雙手展開,攔住了任月璿的步子。
“你要做什麼?我們家小姐....不在屋中...”
喜兒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任月璿閱人無數,自然看得出,喜兒這丫頭心性純良,無奈跟錯了主子,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願護著她。
她也無心為難著丫頭,隻道,“我知道她在裏麵,你告訴她,若是有脾氣便出來一趟,躲在屋中畏畏縮縮算怎麼回事?”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家小姐都傷成那樣了,你還要在此欺負我家小姐,雖然你是大皇子的朋友,也不能這樣做吧?”
喜兒一聽任月璿的話,心中的氣瞬間襲了上來。
任月璿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喜兒,倒是一個有趣的丫頭,為了她家主子可什麼都敢說。
那副害怕但又不得不護著沐婉意的模樣,竟然讓她有些心疼。
“她傷了?”任月璿反應過來,立刻疑問道。
喜兒有些悲傷地點頭,“小姐去山下的時候遇到了流氓,眼下大夫正在救治呢,任姑娘還是先回去吧,你有什麼事,須得等小姐好了再說吧。”
任月璿陰笑半分,瞧著這心善的丫頭,毫不猶豫地點了她的穴道。
她看著喜兒,喜兒的眼睛瞪得鼓鼓的,使勁轉動著,恐是擔憂任月璿傷害沐婉意。
任月璿笑道,“倒是一個忠心的丫頭,可你不知你家主子是個怎樣虛偽的人,既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那我便將她的羊皮撕下來,讓你們都看看,她是怎樣的凶狠毒辣。”
她決絕進了屋子,喜兒如何用力都衝不開那穴道。
可一進去才發現,喜兒那丫頭說的話居然都是真的。沐婉意躺在床榻之上,一個穿著灰色大褂的大夫正在為她醫治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