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唯一噔噔噔快步跑到客廳去,看到了被困住的擺思涵。
景炎的司機將三個人的褲腰帶分別抽出來,一條褲腰帶綁一個人,比當初鳳燁跟著景炎一起去救龍唯一時綁得要專業多了。
看來這個就地取材的做法屬於家族傳統,鳳燁是遠親,沒學到。
“聯係劉高,讓他把這兒處理一下。”景炎用腳踢了麵前的一塊碎玻璃,正好踢到塗磊臉前,嚇得他使勁往後縮,五官都扭曲了。
景山點頭應是,走到窗邊去給劉高打電話了。
擺思涵是被膠帶纏在輪椅上的,她臉上有兩個紅紅的巴掌印,臉上尤掛著淚,見到龍唯一哭得肝腸寸斷。
“不怕不怕,我來了!”龍唯一將她摟在懷裏拍了拍,開始研究她身上膠帶的頭在哪兒。
景炎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從裏側口袋摸出一把刀來,推出刀刃遞給龍唯一說:“用這個吧。”
那把刀小巧精致,月末一指長,寬窄就和口香糖差不多,還帶了一個黑色吊墜,看起來美觀遠高於殺傷力。
“小心手,這個很利。”景炎叮囑她,龍唯一不信,在擺思涵輪椅的PU皮扶手上輕輕劃了一道,外麵那層皮子應聲而裂,露出裏麵被切出鋒利劃痕的海綿來。
龍唯一吐吐舌頭,對擺思涵道了聲抱歉。有了工具,把擺思涵解開就容易了,她不住從擺思涵身上扯下膠帶,很快就把她身上的膠帶全都弄下來。
“你的刀。”她把刀還回去,卻被拒絕了。
景炎手把手教她怎麼合上折疊刀,“你留著防身。這個吊墜可以拆開變成一根六十米的鋼索,承重超過一百公斤,而且材料是最新科技的產物,安檢也檢查不出來。”
他把繩索拉開一截,哢噠一下卡在刀身的一個槽上。
“真是高科技!”龍唯一心中惦記著擺思涵,也沒跟他客氣,把刀子像項鏈一樣掛在脖子上。
“怎麼回事?”她蹲在擺思涵身邊,心疼地看著擺思涵的淚顏,“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怎麼來了?”
擺思涵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龍唯一,把她氣得又跑回塗磊在的房間,對著他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一邊罵一邊踢,“你家人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嗎?有一點羞恥心好嗎?欺負人很有意思嗎?”
景炎站在一旁,望著龍唯一的眼中滿是寵溺。
她比暑假剛認識的時候生猛了許多,隻有在她覺得有恃無恐的時候才會這樣,算是變相認可了他的能力,這個認知讓景炎很開心。
“這樣還能補課嗎?”景炎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龍唯一安慰擺思涵。
擺思涵心有餘悸,拉著龍唯一的手不敢鬆開,像是怕她走了。過了會兒,她終於緩過來,才不好意思地問龍唯一:“今天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嗎?”
龍唯一從沒帶人來過她這兒,看著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擺思涵下意識就以為那是龍唯一的男朋友。
景炎心裏為她的眼光點個讚,怪不得龍唯一說隻要見到擺思涵,就會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就衝她這句話,景炎已經決定了,要幫她把裏麵屋子躺著那小子處理掉。
“不是不是!”龍唯一趕緊澄清,“這個是我朋友,一般朋友!”
“一般朋友”聽了她的話差點憋出內傷,可他欺騙在先,也沒法反駁,隻好深沉地對擺思涵笑笑。
龍唯一說:“我去找個修防護網的吧……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們是破開窗戶進來的。”
景炎插道:“我已經讓人趕過來了,保證恢複如初,這個你不用管。那個塗磊你也不用擔心,以後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擺思涵半信半疑,塗磊家好歹也算富商,龍唯一的這個朋友怎麼敢把話說得這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