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仔細回想了一下,非常確定之前並不曾與姑娘在哪兒見過,我想也許是在下長得比較無奇,所以才會給姑娘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吧。”
要不是他麵向著我微微拱手的一本正經,我差點忍不住倚在孟桑身上笑出聲來。
他這般的風華人物,除了我阿爹之外,我也就見過一個溫潤如玉的董公子能與他站在一起比肩一下。若連他這樣的都自認為長得比較無奇,那我這樣的相貌平平之輩豈不是連見人都不能見了?
但是平心而論,我應該是不曾見過他的,他這樣的人隻要見過一次便不容易讓人忘記。我若是真的見過他,怎麼會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反而沒有見麵的印象呢?
不過話回來當年我第一次見董公子時,也有一種這位哥哥我曾見過的感覺。
莫不是我見長得好看的人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真是罪過,罪過。
這白衣男子的一雙桃花眼一直灼灼地望著我,我心裏的罪惡感更深了。
這般謫仙似的人物怎麼能是我這種凡夫俗女可以褻瀆的呢?於是不由後退一步,歉疚道:“公子真是謙虛了,若是連公子這般風華絕代的人物都自認為平平無奇,那又讓我們這些真正平平無奇的人情何以堪呢?方才瞧著公子似曾相識,我想大概是公子這一身白衣的緣故吧。因為我喜歡的那個人也愛穿白衣,所以還望公子不要計較我方才的失言。”
待我一番話完,他站在那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
掌櫃的既是這般人物,那這玉塤自然也不是尋常之物,自不是我懷裏這點碎銀能買得起的。
我不欲再多待,於是朝他笑了笑,放下玉塤,拉著孟桑正欲告辭,誰知他卻再次出聲道:“如果方才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姑娘很喜歡這塊玉塤。”
我是很喜歡,可是我荷包裏的銀子不允許我喜歡啊。
這身上銀子不夠,話都沒有底氣,從前築總愛我虛榮,我每每聽到都恨不得打得他滿地找牙。但是此時此刻站在我麵前的白衣掌櫃,溫文爾雅地望著我隱晦地問我既然喜歡這玉塤為什麼不買走,我卻難以啟齒其實是我的錢不夠,反而一本正經的同他胡謅道:“曾經有個人跟我過喜歡的東西不一定都要盡數得到,有時候相見不如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