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從沒有說過會搶,但是沉景明幾乎是本能的就說出這番話。白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眼光,那種眼光落到蘇夏夏的身上,隨即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你們還沒結婚之前,我想,也隻能算是男女朋友吧?那我的機會還有很多,至於我怎麼做,是搶還是不擇手段,和你無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火燒屁股了還在逞英雄。”
或許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才是白少的本性,蘇夏夏看著白少嘴唇上掛著的是戲謔的笑容,之前認識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白少說完就往門外走,但是路過沉景明身邊的時候,沉景明的手臂直接把白少按在後麵的牆上,冷冷的說道:“既然你的事情我管不了,那我的事情你也別管。德叔的事情我念在舊情不會和你計較,但是我也希望你記住,我已經不再是以前被你牽著鼻子走的沉少了,從現在開始,我是沉景明。而且,你記住,蘇夏夏是我的女人,我們很快就會結婚,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奉勸你離她遠一點,要是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騷擾她,我保證不會像今天這麼客氣!”
沉景明一口氣把話說完,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仿佛已經穿過了他的眼睛一般。
白少用力的一扯,把沉景明禁錮自己身體的手臂移開,同樣冷冷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們沒結婚,我就不會鬆手,你可以得到的女人,我白少一樣也可以!”
緊接著,他的目光又看向了蘇夏夏,微笑著說道:“夏夏,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一起玩。”
這句話仿佛是在挑釁沉景明一般,蘇夏夏隻得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我這……也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蘇夏夏的頭腦已經一片混亂,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白少出去的那一刻,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沉景明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蘇夏夏趕緊貼了上去,軟綿綿的問道:“景明……生氣了嗎?”
沉景明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不是生你的氣,隻是有些鬱悶,這小子怎麼什麼都要和我爭……”
這種滋味蘇夏夏是最了解的,以前的時候她就和何筠爭玩具,現在長大了,她還對沉景明眉來眼去。
看著蘇夏夏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沉景明摸了摸蘇夏夏的頭發,寵溺的說道:“中午想吃什麼?”
蘇夏夏認真的想了一下:“你想吃什麼,我隨你的意。”
沉景明摸了下蘇夏夏,隨即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認真的說道:“差點把正事忘了。晚上就動手術了,這是舅舅身體上的最後一次動刀了,所以我打算給他們找一個休養的地方,反正未來也不知道有多遠,我們也要善始善終,對吧?”
看的出來,沉景明是一個很孝順的人,這一點蘇夏夏都沒有想到,但是沉景明想到了。
“好,都聽你的。”
蘇夏夏此時的樣子真的有些像夫唱婦隨的小媳婦,剛才沉景明的話她已經聽進去了,隻要沉景明說過的話,她都深信不疑。
有些人不假思索的死去,有些人不計前嫌的活著。這個世界本身就存在諸多的爭議,所以人人都想活得超凡脫俗,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資格,有些人已經揮手告別,有些人隻能被死神拉著。
看著身邊一個個親人含淚目送,即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落下憐憫的眼淚。
何筠跪倒在地,她的麵前是何林春的牌位,他的墳墓是剛剛修好的,價格和市中心的房價幾乎差不多貴。
何筠的眼淚並非是因為這個墳墓貴重而流,而是她的父親,自此永離人世。天人相隔的滋味,或許隻有體會到的人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