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景明正好趁著這個空檔,看著德叔說道:“這麼多年了,你也是時候放下了。”
德叔以前是一個老頑童一樣,或許他是因為有遇見動心的女人,畢竟跟著沉景明在外麵奔波,見到的女人數不勝數。可是德叔卻再也不想觸碰感情。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一句話來解釋就是:
我無法做到對過去置之不理,那些都是最美好的回憶,我並非是懷舊的人,但卻是最逃不開的人。
沉景明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所以無時無刻都在勸他,讓他放下,這些事情最終還是會過去的,他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德叔就是放不下,一把年紀了,在愛情裏還扮演者高尚。
“你還小,有些感情是無法理解透徹的。愛情沒有陰陽兩隔,愛便是愛,沒有距離,沒有天上地下。他不應該是兩人之間隻有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產生心跳的感覺,而是,即使不在,想到的時候心跳還是能加速的感覺。”
沉景明是還太年輕了,他心知肚明。這些感覺他沒有德叔來的深刻,他走的路沉景明也從沒有走過,但就像是德叔自己說的那樣,這條路是他自己的,所以外人毫無知覺。
大概,大多數人都會說是矯情,但是沉景明卻認為是癡情,因為他的母親,從沒有表明過自己是愛過德叔的,因為愛不起,太沉重了。
“你和夏夏小姐玩的開心,我去房間了。”
德叔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臨走時,沉景明看到他雙眼的血色,或許又是一晚沒睡,等著下雪。
每年的這個時候,德叔都會變得很傷感,因為這個季節,也是他母親陪伴他們的最後一個季節,象征著一年四季最後一個季節,卻是他們離別後最重要的日子。
在蘇夏夏的心裏,下雪的時候是白色的,但是對於沉景明德叔來說,卻是黑色的。
所以沉景明怎麼笑的出來。
蘇夏夏披著外套出來了,是白色的羽絨服,昨天剛買的,為了今天做準備的。蘇夏夏不知道,為什麼沉景明還要給自己特意準備衣服,雖然沒有多少外套,但是肯定是夠穿的,一次性又買了這麼多,就像是那次舞會一樣。
“好了,景明,我們走吧。德叔要一起去嗎?”
“不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
沉景明看起來有些無力,臉色也有些蒼白。蘇夏夏心想,或許是昨晚沒休息好的原因。
蘇夏夏神采奕奕的開了門,沒有了空調的保護,一出門,就感覺一陣陣的冷風襲來,趕緊緊了緊外套,拉著沉景明走近了車庫。
等上了車之後才感覺好一點,開了一點空調,沉景明朝著另一條路開去。
“不是說去南後酒莊嗎?”
蘇夏夏看著這兩條截然不同的路線,即使她再路癡,最起碼還是知道這條路線並不是通往南後酒莊的路。
“景明……我們走錯了吧?”
“沒有。”
沉景明的聲音出奇的冷靜,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蘇夏夏有些看不懂了,好奇的問道:“那我們到底是去哪裏?”
“先去我母親那裏。”
沉景明淡淡的說完,也不再多說話,專心的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