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王海麵前的是一個山穀,一個簡單、但又顯得很是奇特的山穀。山穀長寬在三十丈左右,跟一個足球場差不多大,山穀四麵環山,隻是沒有看到有什麼出路。
在山穀的中央,一顆巨大的梧桐樹,如同一把巨大的遮陽傘,將整個山穀的上空都給遮蓋住,但是山穀裏的光線卻依然顯得明亮。山穀的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梧桐樹葉,一腳踩上去,就像是踩著軟墊一樣。
山穀裏的季節很是奇怪,那梧桐樹生長得很是旺盛,但卻有那麼多的落葉,而且還時不時的有一些樹葉落下,那落下的樹葉並不是枯黃的,依然是鮮綠的。
既有春的生氣,又有秋的蕭瑟,這個山穀很是奇妙的,將兩種不同季節的氣候融合在了一起,顯得非常奇特。
隻是吸引王海目光的,並不是這山穀的環境,而是此時山穀裏的一個人。王海隻看到一個背影,一個寬厚的背影,那人身穿單薄的背心,背部肌肉線條很是分明。
那人之所以引起王海的注意,是因為對方正在揮刀,很是平實,或者簡單、直接,沒有絲毫花俏的揮刀,每刀都舉過頭頂,然後落下去。王海無法從那把刀上感覺到有什麼力量,甚至他感覺那人就隻是很隨意的在揮動。
但是,就是這種隨意的揮動,卻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散發出來,不是元氣,不是精神力,更不是其他的奇異能量,更像是一種氣勢,屬於刀的氣勢。
“刀勢!”
這兩個字在這一刻清晰的浮現在王海腦海裏,那股無形的力量,他無法感覺到,之所以能夠知道,是通過那人腳下堆積著的樹葉的一些動靜來判斷的。
每一次平實的揮刀,都會將對方腳下的樹葉掀動,就好像有風在吹一樣,以那人為圓心,直徑三丈之內的樹葉,都會在他的刀落下的時候,出現一陣翻動,同時樹葉會向四周擴散,那人腳下所站的地方會慢慢凹下去,周圍漸漸的形成他自己的一個領域。
王海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人,整個人完全被那平實、自然、流暢的動作吸引,在不知不覺中邁開腳步,往那人走了過去,雙方之間的距離不過五丈,所以很快王海就來到了對方的刀勢,所覆蓋的三丈方圓內。
剛一踏進那人三丈方圓那個區域,王海渾身一激靈,三步奔雷很自然的使用了出來,迅速退後,拉開雙方的距離,一直到彼此之間的距離超過十五丈,王海才停下來,心有餘悸的望向那道背影。
先前,他剛一跨進對方的那個領域,便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殺機,那股殺機讓他如芒在背,讓他覺得自己周身有著無數把刀,正將自己給鎖定,如果自己不退後,隨時會麵臨攻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使出了三步奔雷。
可是一直到現在,王海發現那人一直都背對著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一如往常般揮刀,這讓王海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定了定神,他決定再試一次。
當他再度踏進那饒領域時,那股感覺再次浮現,他毫不猶豫的再次退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身邊有著一把把利刃,而且與自己就隔著一層皮膚,隻要再前進幾分,可以輕易的將自己給抹殺。
“這是什麼,這真的是氣勢能夠做到的?其中似乎還參雜著什麼東西,隻是很模糊,若有若無,一旦踏入那個區域,就有可能遭受到毀滅性的攻擊,無形的,但又真實存在,具有針對性。”
王海盯著那一直在揮刀,似乎沒有發現自己到來的人,嘴裏不斷念叨著,越想,他的眼睛越是明亮,到最後他的瞳孔猛的一縮,不可置信的驚呼道。
“刀意!”
王海很是震驚的望著那道背影,他清楚的記得,刀譜上有這麼一句話:練刀者,先修刀勢,再修刀意,最後才修刀式。
其中,刀勢和刀意這兩個對王海來,概念有些模糊,隻明白刀式是怎麼回事。刀式也就是刀的一些招式,比如劈、抹、砍等等,刀式有跡可循,但是刀勢和刀意卻很模糊,王海不知道從何處入手,所以他學習刀隻能從刀式入手,以刀式凝刀勢,再慢慢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