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能站一隻腳,但還是挺穩的,站上去之後,發現山體沒出現問題,也沒有其他的異常情況出現,王海微微鬆了口氣,但內心中還是非常警惕。

之後,王海一邊挖洞,一邊往上爬,隻是過程麻煩了些。如果他有兩塊金屬,那麼可以替換;或者他有兩把武器,便可以直接挖上去,累了才挖洞塞金屬,停下來休息。

可是眼下,他隻有一塊金屬,沒有替換的金屬,除鄰一次隻挖一個洞之外,往上都要挖兩個,這樣才穩。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海他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高,因為無論是上麵,還是下麵,他都看不到盡頭,他穿梭在雲層中,空氣也變得稀薄,他很累,雙手酸痛,而且已經磨出了血,期間他也有休息,但卻杯水車薪。

但是他的雙眼依然堅定,他咬著牙,忍著痛,堅持著,又爬高一丈、兩丈……十丈,他的手開始發抖,腿在打顫,眼中血絲開始蔓延,他抬頭望了望,便不再去看,而是繼續,他不想再去看那到現在還遙不可及的山頂,他隻想堅持。

為了爺爺,我要堅持;為了父親,我要堅持;為了死去的家族的人,我要堅持;為了報答師恩,我要堅持;為了那體貼溫柔的絮兒,我要堅持。

堅持,是王海現在支撐著身體行動的唯一信念,他不再抬頭去看那山頂,隻是默默的爬著,累了休息一會兒,然後便接著繼續,循環往複,隻是山頂卻永遠沒有出現的跡象,他便這麼默默的攀爬著,即便隻是一尺、一寸,他也在爬。

雙手因為流血過多而打滑,頭因為流血過多而發暈,身體因為流血過多而發虛,他沒力了,即便他想再堅持,身體也已經無法出力,於是,他手滑了,鬆開窿刃,麵對著峭壁,他整個人往後倒下去了。

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不禁留下了淚水,“我依然是個廢物,連一座山都爬不了,連替爺爺你們報仇都做不到,連老師的恩情都沒法報答,連跟絮兒的話都沒法兌現。”

他無聲的哭了,從六歲被檢測為廢物那,他哭了,一哭就是三年,九歲那一年,他對著自己發誓,從今以後不再哭,即便是十歲被迫離開家族,他也沒哭,聽到家族噩耗的時候,他也依然將眼淚埋藏起來,他不能哭,淚水是努力的動力。

但是今,他哭了,為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的無所作為,為自己無法實現目標,他哭了,他不想哭,可是失去親饒痛苦,在他見到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

可就在他的身體即將徹底的放平時,他雙腳情不自禁的,想要夾住腳下那立腳的金屬,他不能就這麼認輸,不可能就這樣認輸。

“金!”

近乎瘋狂的吼叫聲,從王海的嘴裏喊出來,他知道自己還有希望,身邊還有金在,這個讓人憐惜,對自己很是依戀的家夥還在。

果然,聽到王海的聲音,疊刃頓時金光大作,一聲金屬鳴聲從疊刃上發出,而後變成兩丈長,一尺寬的疊刃從峭壁中破出來,飛向了王海,刀的速度很快,隻是不到一秒的時間,便來到了王海背後,寬大的刀身托著王海,阻止了他往下墜。

然後王海便由疊刃托著往上飛去,這一幕如果讓別人看到,肯定會覺得驚奇得不得了,刀竟然會飛,而且還能托人,那麼不就是,即便沒有達到元變的實力,隻要有這樣的一把刀,也同樣可以飛了?別人是禦氣,而他是禦劍,當讓不是他,而是金。

王海安靜的坐在疊刃上麵,任由其托著往峭壁上飛,沒過多久,那無論王海怎麼爬,都見不到的山頂,便出現在了眼前。

山頂是一個平台,幾丈大,落到平台上,王海掃視著四周,發現除霖上有著兩行字,以及一個不斷冒泡的池子之外,便再沒有其他。

地上寫著:投機取巧,實不可取,念你誌堅,允以通過,溫泉藥池,賜你療傷。

王海咧嘴笑了笑,往藥池走去,幹淨利落的脫了個精光後,便跳入了那藥池,開始療傷,同時他也運轉起元氣,配合藥池,內外滋養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