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不緊不慢的向著王海他們的方向走來,看似慢,實際快,每一次的落腳,都要前進幾丈,而且看起來那麼的自然,完全不突兀。
王海雙眼凝重的望著來到自己麵前兩丈處站立不動的白衣青年,他感覺不到白衣青年的氣息,但又能從對方身上感覺到若有若無的壓迫,並不是很明顯,但卻真實存在,將柳絮兒擋在身後,這才試探性的開口。
“你是誰?”
“這不是我先問的嗎,你們是誰,怎麼進入到這裏的,憑你們這樣的實力,我輕輕一捏就能捏死一大把,所以你們不要跟我耍花樣,”白衣青年盤腿而坐,絲毫不在意黃土地會讓他的衣服變髒,用手撐著下巴,盯著王海兩人,平淡的道。
“你沒看到那連接地的水柱嗎,我們就是從那進來的,難道你不是麼,”聽到青年的問題,王海心裏不由疑惑,這個青年是誰,可以肯定對方不是此次一起到這地方來的人,難道是黑袍人一方的?可看衣著又不像。
“是嗎,那水柱與外界連接啊,我是直接進來的,進來後看到那水柱還覺得奇怪呢,原來有這個作用啊,”聽了王海的話,青年呢喃一了一聲,又看向王海,“你還沒你們是誰呢,看,看我惹不惹得起。”
聽了青年的話,王海更是迷糊,直接進來?什麼叫直接進來,難道直接從別的地方闖進來的?而且詢問別人是誰,隻是想知道自己惹不惹得起,惹得起是不是意味著要殺人?惹不起呢?就算他在這裏把王海兩人殺了,也沒人知道啊。
這人很危險,也很奇怪,這是王海對眼前這白衣青年的評價。
“怎麼,不想?還是在想要怎麼,”見王海遲遲不話,白衣青年掃了前者一眼,淡淡的道,“如果不想,那我可就動手了,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偏偏在這裏遇到了我。”
“我就怕我了,你依然還是要動手,那我與不有什麼區別,無非是早死晚死而已,既然結果是一樣的,你為什麼還要問我們是誰,有意義麼,”王海緊握著柳絮兒的手,平靜的道。
從白衣青年出現到現在,柳絮兒一直是默默的站在王海的身後,並沒有開口話,隻是深情的望著擋在身前的,這個不算寬厚,還很稚嫩的背影。
“你倒是有趣,連爭取都不爭取,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殺你們,難道動手的意思就是殺人?不能是別的?或者是,你想死?”聽了王海的話,白衣青年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海兩人。
“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怎麼會想死?我還沒有報答那些關心我,照顧我的人,我怎麼會想死?我還沒有將一直信任我,一心為我著想的絮兒娶進門,我怎麼會想死?”或許是被白衣青年的話刺激到了,王海竟是將心裏的話都給了出來。
柳絮兒怔怔的望著將心裏話講出來的王海,雖然他的話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深情的表白,而且還是背對著自己講出的這些話,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很滿足,她知道他雖然賦過人,但是就感情而言,完全就是一個外行人,能夠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就已經不容易了。
可是,想到能夠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不多,柳絮兒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黯然。
“哈哈。”
聽到王海的話,白衣青年很沒形象的捧腹大笑起來,躺在地上,雙腳不斷的踢著地麵,良久才停下來,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消失,他掃了王海一眼,第一次將視線集中在王海身後的柳絮兒身上。
“絮兒,你這男友真有趣,我問他是誰,他偏不,還什麼與不結果還不是一樣,現在我問他想不想死,他了這麼一大串,就是想他不想死,而且還要將你娶回去,聽到這個消息,你高興不。”
見到白衣青年將視線集中在柳絮兒身上,王海的身體不自覺橫移一步,將對方的視線擋住,可是當聽到對方直呼柳絮兒的名字時,王海有點懵了。
轉身看向一臉歉意的柳絮兒,王海雖然知道問這個問題是多此一舉,但是依然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嗯,剛才見到他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隻是他不讓我,我知道他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所以就保持沉默了,”柳絮兒像是做錯事的女孩,不敢直視王海的眼睛,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雙手不知道擺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