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努力讓自己的思維暫時扭轉過來,變成梁二,尋求著梁二此刻在做什麼的答案。
不顧路人異樣的眼神,秦朗站在原地直直地沒動,思維卻在飛快運轉。
“現在是白,梁二終歸是搶-劫的人,他就算法盲,在牢裏關過五年了,也應該知道搶-劫要比偷盜嚴重的多。”
“所以就算他不怕警方,可搶-劫得手後,也不太敢會去人多的地方,而那些麻將館、會所、茶館等,人多眼雜,沒準就有人能認出他來,如果我是他,就算賭癮再大,也會克製著,不會選擇去人多的地方。”
“但他又是個十足的賭徒,有了錢不賭就不正常,而賭博的場所應該又是在人少的地方,難不成?”
秦朗這樣想著,忽然想到了一種合理的可能。
梁二應該在賭,但不是在麻將館、會所這類的地方,那絕對就有一個隱秘的地方,既可以讓梁二覺得賭博安全,又能方便賭博。
而賭博,自然需要賭友。
梁二隻可能就近聯係熟悉的賭友,所以合理的一種可能便是,梁二偷偷邀請了幾個熟識的賭友,躲在不容易為人發現的某個地方在賭博。
秦朗越想,越覺得這符合梁二的心理。
要知道,要讓梁二戒賭根本不可能,而梁二也不太可能會大搖大擺出現在人多的賭博場所,所以他的這種推測,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想通了這點,秦朗直接舍棄了去麻將館、茶館、會所等地方找尋的辦法,而開始找當地的人問路,詢問這一片地方是否有像廢棄的工廠之類的地方。
這種地方,一則出現的人少,賭博不容易被人發現,二則又在這一片區域,方便梁二聯係上賭友後,和賭友順利見麵。
畢竟,梁二再謹慎,也不可能和賭友打出租車去其他城市賭博,那樣不符合一個賭徒迫不及待想要開賭的心態。
秦朗順著這全新的思路,打開了一個他未知、但認為是正確的找尋方向,而此刻,負責帶隊的吳凡,則還是警方的老一套辦法:利用幹警對轄區內的熟悉,將幹警分散,同時搜查麻將館、茶館等梁二可能出現的地方。
吳凡認為自己的這個辦法絕對奏效。
原因是他們警方擁有絕對的優勢。
首先,犯罪嫌疑饒身份已經確定,其次證據顯示犯罪嫌疑人仍然在這片區域活動,而他們就是轄區內的幹警,對這裏的地形情況異常熟悉。
甚至於,吳凡認為抓捕行動派出這麼多人,就是大材用。
“哼,如果不是那個秦朗有身份,讓洪所沒辦法要派出這麼多饒話,就我一個人,也能將梁二抓住!”
“虧那個秦朗還敢大言不慚,他的偵查本領能強過我,會比我先抓到梁二,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吳凡嘟囔著,語氣中充滿了對秦朗的看不起,帶著兩個隊員進了一家麻將館……
“啊,沒有這樣的地方啊,那謝謝啊。”
這是秦朗連續問的第三個人了,但當地居民都表示,這裏沒有廢棄的工廠,基本都是居民區。
這也意味著,梁二在野外找個秘密地方賭博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秦朗也沒有再找第四個人去問路。
畢竟前麵問的三個人,都是他仔細挑選的,都是上了年紀的當地土生土長的居民,連他們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再問下去隻會耽誤時間。
恰好這時候,蔣盈盈的手機又響了。
“秦朗,你在忙什麼啊?”蔣盈盈問道,語氣雖然平靜,可秦朗卻不這麼覺得。
蔣盈盈平常打電話,通常都是先要調戲自己幾句,然後才正事的,現在顯然蔣盈盈沒有那種輕鬆的心情了。
“在犯罪嫌疑人居住的地方找尋那王鞍。”秦朗答道。
“你交給警方去辦就好了,讓你這麼勞累,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蔣盈盈斟酌著詞語,沒有將自己被秦朗感動的事透露出來。
可蔣盈盈確實被秦朗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