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師,我去跟你的同學打個招呼啊。”秦朗笑道。見到了柳真真,不打招呼實在過意不去。
蔣盈盈點點頭,打趣道:“適可而止啊,不要背著唐大美人和別的美女發展關係啊,要不然我會向唐大美女報告的。”
“你不放心的話,大可以一起過去嘛!”秦朗似笑非笑道。
“行了,你要去快去。”蔣盈盈馬上道。自從上次她假裝秦朗是雲海大學的學生,被柳真真識破後,她就有些不敢麵對柳真真了,見到了柳真真,會想起上次那糗事,那多窘啊。
秦朗笑嗬嗬地朝柳真真那一桌走了過去。
而柳真真那一桌,氣氛正有些不對勁。
“真真侄女啊,你難得來這裏一次,這些菜你多吃一些啊,這些可都是名菜,價格不菲,一般人想吃都還吃不到呢。”坐在柳真真對麵的一個中年男人,正這樣道,言語之間似乎別有用意,得好像請柳真真吃頓飯,是柳真真的榮幸一樣。
柳真真抿著嘴唇,心中有些不舒服。陳丘民這話,是在暗諷她現在淪為了平民百姓,連來這兒吃飯的資格都沒有了。
陳丘民穿得儀表堂堂,不過表情中卻透著促狹之意,顯然邀請柳真真來這兒吃飯,是專門為了嘲弄柳真真的。
“吃啊,真真侄女,這些都是我出錢,不用你出。我知道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生活境遇方麵可能不太如意,這種高級別的地方可能進來不了了。”
陳丘民嘲諷著柳真真,心中洋洋得意。
三年前,他是根本不夠格和柳真真平起平坐的,連跟柳真真談話的資格都沒有,那時候柳真真如果想要來這種地方,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可現在不同了,柳真真這位柳家的大姐已經被趕出柳家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看著曾經高貴無比、高高在上的大姐,如今被自己嘲弄,陳丘民內心的陰暗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柳真真麵對桌上的菜,連筷子都沒拿起來。
今回到藍葉工廠那邊後,碰到了陳丘民,因為陳丘民以前也是她爸爸的手下,她剛遭遇家族中的變故那會,陳丘民還曾經幫助過她和江心忠一次,所以這一次陳丘民來訪,要請她吃頓飯,她以為這個自己稱呼為“陳叔”的人是在關心她,可沒想到陳丘民所謂的請客吃飯,目的隻是為了羞辱她。
柳真真抿著的嘴唇打開,道:“是柳鬆仁讓你這麼做的吧?”
陳丘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掩飾道:“我不懂你在什麼,真真侄女。”
柳真真露出厭惡的神情來,陳丘民的這一聲“侄女”叫得讓她覺得十分惡心。以陳丘民和她無冤無仇的關係,當年提供給她一次幫助後,就算是害怕柳家的責難,為了明哲保身,那也會不和她聯係就是,可陳丘民這一次突然露麵,態度卻大轉變,拚命嘲諷起她來,如果不是背後受人指使,又是什麼?
“大伯啊大伯,沒想到你都將我和我爸爸趕出柳家了,還嫌不夠,還要來落井下石。”柳真真心中悲哀地道。
陳丘民隻可能是受她大伯柳鬆仁的唆使,這點就算陳丘民拚命抵賴,柳真真也十分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