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渾渾噩噩的掙開雙眼,瞬間眼珠差點瞪了出來。
我是誰,我在哪?
幸好JJ還在。
臥槽,這不是我的。
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徐默望著銅鏡之中陌生的身體。
烏黑亮麗的長發,挺拔的身軀,嬌嫩的肌膚,精致的五官,俊美的容顏。
心中不由想到,要不叫身下長了顆花生米,他都懷疑鏡子裏的這貨,八成是個女人。
這要是走到大街上,肯定會遭到很多人詬病。
‘吆,瞧,那是誰,娘炮。’
‘吱呀’的推門聲,打斷徐默心中的胡思亂想。
赤身裸體的徐默匆忙的跑回床塌,蓋上了秀著鴛鴦的大紅被子。
“你醒啦!”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讓徐默不由自主的抬眼望去。
一個美豔的女子,衝他嫣然一笑,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水,緩緩向他走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在房中彌漫。
輕柔的將他從床塌上扶起上身,側身座在床邊。
“來,大郎,喝藥。”
一句話,讓那美妙的聲音,忽然變得不是那麼好聽,反而讓徐默菊花一緊,毛骨悚然。
臥槽,我不會穿越成武大郎了吧。
徐默腦袋一縮,如同受到傷害的烏龜。‘嗖’,的一下鑽進了被子裏。
此刻,徐默腦袋飛速運轉。如果這幅身體,真的是這個女子的夫君。如果真要的毒殺他,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而且動機最大。
腦海中一千種可能性隨之破滅,真相隻有一個。
那就是這個女人,不喜歡吃花生米。
許默越想越怕,被子也越拽越緊。
莫名其妙的穿越,或許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妾身將藥放在桌上,夫君可要趁熱飲用。”夫君二字,徹底豎定了徐默內心的設想。
躲在被子裏偷偷地看著那美豔的女子離開房間,關上房門。
徐默大口喘著粗氣,自屋內找到一件白衣長袍。
“要怪就怪你不爭氣。”徐默低頭看著那顆左右搖擺的花生,隨後胡亂地套上衣服。
回到床塌,穿上皮革製成的長靴。
座在床邊,心中不由,幾分難過。
徐默作為二十一世紀,一個優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之一。
一直在承受著,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機智和帥氣,所以壓力一直很大。
大好的青春全部奉獻在學校之中,學,中學,高中,大學
直到那,三十八歲的徐默拿到博士的證書。
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那晚他喝高了。
一人去影院看了一個名叫《超凡蜘蛛俠》的電影之後,走在回家的馬路上,回味電影。
電影中被蜘蛛咬過的主角,有了蜘蛛般的能力。
轉角處,他看到了一條狗。
徐默盯著那條哈巴狗看了很久,忽然想到,時候自己在孤兒院被狗咬過的情形。
“我是單身狗。”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叫,借著酒勁兒嗷了出來。
街道上路人的詫異目光,瞬間讓徐默清醒了幾分。
羞愧難當的徐默,恨不得變成一個老鼠鑽進縫裏,恰好前麵有條江。
人喝酒之後,通常做出奇怪的事情。
徐默也不例外,隻見他快步飛奔,轉身一躍。
結果,可想而知,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平常學習壓力很大的徐默,經常看一些令人愉快輕鬆的穿越。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主角。
苦笑的看著,自己這比女人還娘們的白嫩手。
徐默強行安慰自己,還活就好,那怕變成個娘炮,不理會別人的目光,活的精彩就行了。
站起身來,徐默決定出去走走,好好看看這陌生的世界。
走到桌前,端起來黑拉巴幾的藥碗,倒在了牆角一株梨花盆景中,黑色的土,遮掩的衣無縫。
徐默放回藥碗,正抬步出門,眼角餘光瞥一眼牆角那株梨花,愣愣的退後兩步。
“臥槽,這娘們真要殺我。”
看著那株原本還素潔淡雅,靚豔含香的白色花朵,如同被人潑了墨水,黑的都枯萎了。
此刻,徐默臉拉的比驢都要長。
現在,他才明白,以前法製社會保護了膽懦弱的他。
如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自己必須要強大起來。
殺心漸起,隨後煙消雲散。
徐默麵無表情地推開門,他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至少目前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