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晶見他欲言又止,心中老大的不高興,為了探得準確的信息,好讓自己安心,她隻好放下身段,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皇上,到底怎麼樣了?快說嘛!”
香妃娘娘從來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這破天荒的頭一次對著自己撒起嬌來,衛爾羌有些受不了了,手裏抱得更緊,激動地對她說道,“大將軍就是李墨寒丞相。他說了,三天之後就開拔。”
上官晶一下子愣住了,猛地推開衛爾羌,嚷嚷著,“皇上,您怎麼能這樣啊?你這不是把我爹爹往死裏逼嗎?李墨寒把我爹爹當成殺父仇人,誰都知道我爹爹是被李墨寒陷害入了天牢,現在你又讓他掛帥出征,救我爹爹,難保他不會公報私仇,趁機壞了我爹爹性命。到時候,不用他動手,隻要按兵不動,就……”
衛爾羌伸手堵住了上官晶的小嘴兒,“這些都是國家機密,朕告訴了你,已經是破例了,你在此大叫大嚷,被奸細聽取,到時候,真是毀了你爹爹的性命,那可是後悔莫及了!記住,千萬不要往外說。李墨寒已經給朕保證過了,絕不會公報私仇,你就放心吧。”
上官晶一時無語,任由衛爾羌摩挲著自己的小手,忽然皇上四下顧盼,“怎麼不見你的小丫頭何憂?”
上官晶不由心跳加速,不自然的答道,“她呀,病了。”
“什麼病?找禦醫看了嗎?她現在在哪裏?叫來讓朕看看她。”衛爾羌想起來那些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哎呦,皇上,一個小丫頭又有什麼好看的?她哪裏有那麼大的福分,還看禦醫?我把她安排在旁邊的一個小房子裏住了。她得了一種傳染病。過一段就好了。對了皇上,都有誰和李大人一起去?”聰明的上官晶轉移了話題。
衛爾羌是何等樣人,會受她左右?“愛妃,軍國大事,關係密切,愛妃就不要問了。你說何憂得了傳染病?什麼樣的傳染病?嚴不嚴重?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跟朕說清楚,偌大一個後宮,成千上萬的人,傳染病一旦蔓延開來,還不得禍害後宮啊!如何了得?快帶朕去看看!”
說話間,衛爾羌站了起來,作勢要走的樣子,上官晶有些急了,一把拖住他,“沒事的,皇上,何憂她——”上官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不好意思的說,“何憂得了一種婦科病,皇上還是不要去看了,多難為情啊,我向皇上保證,絕對不會在宮中傳染,更不會什麼蔓延!你就放心吧。這種病我見過,再過幾天,就完全好了。”
“真的沒問題?好吧,不去就不去了,嗨!朕最近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好久都沒聽你彈古箏了,今晚給朕彈一曲如何?”
上官晶連連點頭,趕忙取來古箏,彈撥起來。心裏卻在想,這皇宮再也沒法待下去了,不光是淑妃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出了何憂這一檔子事情,就此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何時便會被人引爆!
最重要的,自己和李墨寒分開太久了,是時候離開皇宮,尋找自由和愛情的時候了。她一邊輕彈淺唱,一邊默默的想著心事。雖然身居皇宮,雖然貴為皇妃,雖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你那裏知道,不論是黃金、是白銀,都不是我所戀慕的東西,我隻是戀慕者你,心上人,隻要我依舊活在人世,我要發誓向你保證我的全部愛情、名譽和忠實。
孤雁在悲歌,聲聲唱得都是寂寞!上官晶的心越發悲涼起來。
李墨寒邊走邊和劉海說著話,不覺已經走到宮門口,李墨寒鄭重的向劉海深施一禮,對劉海說道,“感謝公公為我們鴻雁傳書,雖然沒有成功,但我仍然不會虧待公公。這樣吧,劉公公哪天有空閑,可來相府找我。”
劉海高興地點點頭,“李大人請回吧,有機會,我會再找香妃娘娘給你帶書信的。”
李墨寒的馬車在等著他,但他不想坐車,他讓車夫在後頭慢慢的跟著,他自己背著雙手,晃晃悠悠的走著,讓刺骨的寒風將自己發漲的腦袋降降溫。
冬天的夜晚,萬籟俱寂,偶爾從身旁匆匆走過的行人,縮起脖子,加快了腳步,趕回家去和親人團聚,冷風呼呼的吹著,李墨寒的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寂寞,多少年了,沒有爹爹娘親的陪伴,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好容易有了心愛的晶兒,卻又被衛爾羌那個老賊橫刀奪愛,將晶兒金屋藏嬌,自己相見都難!李墨寒不由心中憤恨不已,哼!為了我的晶兒,我也要借了你的兵力,為自己創造機會,奪回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