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t奇芳異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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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簾一挑，雨娘閃身進來了。
對著上官晶親親熱熱的說“我說大小姐，你好些了嗎？你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告訴雨媽媽——呃，姑娘們都這麼叫我的——如果不介意，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三天後開始接客。”
“接客？”
上官晶心境大亂！
“雨——媽媽，我,我能不能隻賣藝不賣身？”
“那可不行。你當我這富春院是收容院?我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買你進來的，隻賣藝不賣身，雨媽媽豈不要灌西北風去！
“你還當自己是相國府千金大小姐呀?我可不管你是誰，到了我這富春院，可就沒什麼大小姐了，都是我的姑娘了！”
上官晶飛快的盯了她一眼，心說“我命休矣！”這都哪兒跟哪兒呀？搞什麼大頭鬼！
先是穿越到一個血淋淋的屠宰場，魂都快嚇沒了！這下倒好，又被賣到這妓院裏！做一個賣笑女子！
我可真倒黴透了！現在又被老鴇逼著，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取悅那些臭男人！
“當然了，你隻要乖乖聽話，雨媽媽呀，可是最好說話的，最心疼我的姑娘了。來這富春院的客人，可都是知冷知熱，最懂得疼人的好主顧了。
“說不定啊，哪家的王孫公子或是富豪士紳，瞧上了你，哎呦呦，我的心肝，那可就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呢！女兒呀，到了那時，你可千萬別把媽媽給忘了！
雨娘說得天花亂墜，口裏的白沫沫都溢了出來！
“可是，小姐，小姐還病著，身子虛得很。”何憂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雨娘，說實話，她一直都是從心裏懼怕雨娘！那可是個厲害角色，惹不起，可為了小姐，不能往後躲！
“管好你的嘴！該說的你說，不該說的你別說，說錯了話，小心割了你的舌頭！你以為這裏是相國府啊，哦，是了，是了！常言說嘛‘相府丫鬟七品官嘛！’可這裏是富春院，老娘可不吃你那一套！別以為老娘好欺負，想騎到我的脖子上拉屎？告訴你，沒門！這裏，有你小丫頭說話的份兒嗎？！”
雨娘疾言厲色。大發淫威！
何憂嚇得唯唯諾諾，不敢吱聲。人家都說妓院裏的老鴇最厲害！看來真是名不虛傳呀！以後可要小心！不要去招惹這個母老虎！
上官晶神色黯然，她心裏明白，雨娘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殺雞給猴看呢！可是，何憂也是為自己出頭，為自己受氣，默默不言，豈不是讓雨娘和何憂看輕了自己！以後誰還會幫自己說話。
上官晶硬著頭皮強作歡顏。
“雨媽媽”。
真是別扭死了！可這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雨媽媽，何憂年少不懂事，媽媽不要責怪她，她也是為了我，你對她如此嚴厲責罵，讓我深感不安，請媽媽看在我的份上，就不要為難她了。”
雨娘嗬嗬一笑。
“嗨，一個小丫頭罷了，不值得我為難，你隻要乖乖聽話，別給雨媽媽找麻煩就好了。”
雨娘忽然一拍肉嘟嘟的手掌，猛地想起了什麼，倆眼眯成了一條縫兒，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發嗲的拖了一嗓子，“晶——兒——哎”！
上官晶聽她這麼一叫，隻覺得身上嗖嗖冒冷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卻暗暗發笑，偌大的年紀，還會來這一套！當真不可小覷了她！”
瞧一眼何憂，也是忍俊不禁，強自壓住泛濫的笑意，咬住唇兒，不敢吱聲，可那眼角、嘴角的笑意分明出賣了她！
“晶兒，媽媽問你，你這身上，怎麼總有一股香氣呀？”
雨娘才不理會別人的眼神呢！
上官晶捂著嘴不敢笑出聲，生怕觸怒了雨娘。隻是搖搖頭。
上官晶也覺得有些奇怪。
何憂疑惑的看看她，又瞧了瞧雨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上官晶看看她。
“有什麼話你就隻管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姐，你是怎麼啦？”
雨娘笑吟吟的。
“何憂，你別怕，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雨媽媽呢，知道你從小就跟著小姐，你對小姐一直是忠心耿耿的，雨媽媽也很佩服你，小姐遭了難，你對主子不離不棄的，雨媽媽也是不忍心拆散那你們主仆，才把你也一塊兒買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