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看你虛弱的樣子不在房間好好養病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一個中年男子顧,四五十歲的模樣,看到進來的顧飛語,臉色露出一絲意外,但沒有驚喜。
顧飛語定了定神,在心中略微思考了下已經想了數遍要的話,道:“父親,我聽今年是雲州修真宗門五年一度的收徒日子。”
“沒錯,你問這個幹嗎?”顧皺起了眉頭。
“我今年十二歲,是唯一進入修真門派的機會,母親生前一直希望我能踏入修真一途逆改命,我想試試。”顧飛語看著端坐在那裏的父親,孤身站在空蕩的房間內。
顧麵色沉了下來,看著這個病怏怏的兒子,道:“哼,婦道人家懂什麼?你這個樣子好好呆在房間裏或許還能多活幾年,走路都柔柔弱弱的,還想進入修真門派?就算你能走到那裏,這一路的試煉也能把你折騰死。”
顧飛語心中擔憂,不甘的道:“可是,父親”
“沒什麼可是的,這女人真是麻煩死了都不讓人安生,這事兒沒得商量,快點給我回去。”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顧飛語盯著地麵的眼睛掠過濃濃的恨意,緊握的拳頭用力過度有些泛白,緊繃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緊抿著的嘴角泛著苦澀,母親都去世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她。
“我的路我要自己選,修真宗門隻招收九到十五歲的弟子,錯過了今年我就沒機會了,我不想就這樣等死,我不甘心!”他猛的抬起頭來盯著顧,眼神異常的堅定。
柔弱的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麼的鏗鏘有力,就連坐在書桌前的顧都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輕歎了口氣。
“老三,你一直挺懂事的別耍孩子脾氣了,你的情況自己還不知道嗎?根本活不了幾年了,就別再浪費一個名額了。”
顧頓了頓,看著他語氣變柔和些。
“我已經決定將它給你二哥了,上次他去參加試煉才九歲,有了你這個名額這次肯定能過,成全下你的哥哥不行嗎,雖然你們不是一個母親,但也是親兄弟啊。”
“咳、咳、咳”
顧飛語手拿著手帕捂著嘴不住的咳嗽,臉上泛出病態的嫣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你看看你,我什麼來著,老老實實回房間待著哪都別去,你二哥已經煉氣四重的修為了,你呢站都站不穩,怎麼跟他比?”顧的眼中流露出嫌棄的神色。
顧飛語勉強忍住了咳嗽,直視著這個曾經讓自己畏懼的父親,他始終都沒將自己放在心裏。
“成全他哪怕是讓我等死是嗎?我不會放棄屬於我的名額,我不會放棄的”
顧飛語轉過身去離開了這個讓他感覺冰冷的房間,神色有些落寞,盡管他早已經料到了有此結局,但成了事實的時候,心中還是那麼的難受。
父親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這麼難受,是因為母親嗎?自己該恨他才對的,不要再在意他的心是否冰冷了。
盡管顧飛語在心中這般想著,隻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哪有那麼容易看淡,即便是他根本就將自己看成了死人,自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