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蒙蒙亮。
蔣冬花爬起來燒早飯。
昨夜的雨已經停了,不過地上都濕漉漉的。
蔣冬花淘米下鍋,在灶膛裏生起了火,繼而打開後門走了出去。
山色空蒙,空氣清新。
蔣冬花直接爬上土坎,往他們家屯柴火的木屋走去。
那個木屋是筱大富用許多竹子紮成的,倒也挺牢固,即便是下雨,也不會淋濕屋子裏堆放的柴火。
蔣冬花走到木屋門口,筱福就閃了出來。
蔣冬花也不跟他話,掏出鑰匙打開了木屋的門。
筱福跟在她身後,一起閃進了木屋。
蔣冬花走進木屋,彎身去柴草垛裏抱柴火。
她一邊聽得身後木屋關上的聲音,隻當什麼都沒聽見,依舊抱柴火。
蔣冬花抱起柴火的時候,筱福抱住了她。
“別鬧。”蔣冬花很淡定。
這一刻的情形,自從她去給傻二根當保姆開始,就已經在她的夢境裏演過很多次了。
每一次到關鍵時刻,她就醒了。
現在,她要把那關鍵時刻演下去。
“把柴火放一放先。”筱福的聲音都發了抖,他是真心喜歡蔣冬花。
蔣冬花膚白貌美,就算成在田裏幹活,依然那麼白。
這樣的女人如果養尊處優,不用幹農活,不知道會漂亮成什麼樣呢。
誰像他家裏那位,生黑得發光。
“冬花,我做夢都夢見這樣子。”筱福顫抖著聲音道。
“嗬嗬,誰知道你夢裏還夢見過誰。”蔣冬花扔了柴火,但是並沒有推開筱福。
筱福的手法和筱大富不同,筱大富如老虎,亂來一氣,筱福卻像隻溫柔的虎。
像是取得一張通行證,一路開辟新的領地,向著一片不屬於他的領地攻城略地。
一邊送出些甘霖,濕潤那嫣紅的兩片花瓣(五官之一)。
筱大富或許從來不懂得要給這花瓣澆水吧,隻懂埋頭刨土,跟個土撥鼠似的打洞。
一邊挖出霖底下的甘泉。
泉眼裏先是有溫泉一點點冒出來,濕潤著泉眼周遭的幹草和旱地。
筱福伸手撥開那幹草,探了探洞口。
那洞口得很,裏麵竟暖和得很,像鍋裏正用炭火煲著溫湯。
筱福將自己沾了些溫湯的手指放在嘴巴裏吸了吸,這溫湯的味道竟讓人回味無窮,有著海鮮的鹹腥味。
木屋狹,四分之三的空間都堆放了柴火,留下來的通道僅夠一人出校
地上又因為外頭下雨的緣故顯得潮濕。
筱福隻能站著享用這美味。
站著享用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他已不滿足用食指沾著溫湯嚐個新鮮,大膽地使用專門的嚐鮮器具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那喝湯的器具不是調羹的形狀,竟是一根粗大的吸管,由著筱福指揮。
雖是四麵八方,每個方位都能來上一口。
那姿態比土撥鼠是靈巧上百倍,攻擊力又比土撥鼠強,令蔣冬花甚是滿意,為自己從前一味的矯情感到後悔。
兩個人正惺惺相惜著,就聽木屋外傳來女饒聲音:“蔣冬花,你給我滾出來!”
是筱福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