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欲揚先抑 中(1 / 2)

世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雪花,自然也就不會有完全相同的人,個體間細微的差異催化出了所有個體的好奇心,好奇心促進了個體間的交流,交流則衍生出了喜歡、不感興趣、厭惡進而建設了森羅萬象的社會。

臨近年關,各地的學堂都已經放假了,各家各戶都喜氣洋洋的準備過年的年貨,爸爸們屋前屋後的忙著打掃,把家裏到處整理得一幹二淨;媽媽們在灶台上煎炒烹炸各種食品,噴香的氣味從灶台流出在家門口都能聞到;孩子們興奮地上躥下跳偶爾幫爸媽拿點隨手用到的掃帚、抹布、醬油瓶子什麼的;至於看家犬們就搖著尾巴笑顏如花亦步亦趨的跟在主人身後。

穿著粉紅色厚厚棉衣的姐妹倆雙手裏提著沉甸甸的木盒,費勁的挪著步子往門外走出,“爸,我和妹妹去老羅叔家裏一趟,”跟在院裏打掃的父親打了個招呼,就咬著牙要往老羅叔家走去,花的父親看著那兩道別扭的身形,放下大掃帚,從姐妹倆手裏接過了木盒,“嘿,真夠沉的,”木盒看著不大,可拿著卻著實不輕,“你們兩個不會是在裏麵裝石頭了吧?”掂了掂木盒的分量,花父親開玩笑的問道兩個女兒,心直口快的花立刻道,“哪有,這裏麵都是我們自己精心做的一些食品。”蝶也連忙附和道,“沒錯,這連著幾外麵都冷得很,村口的池塘都凍成溜冰場了,連大白都躲在屋裏不願意出來,我們是心疼剛,特意給他做點東西吃。”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女兒,花父親感覺內心很是欣慰,“行,那咱們三一塊去你們老羅叔家裏,我可舍不得讓自己女兒提這麼重的東西走那麼遠的路。”花、蝶聞言一左一右撲進父親的懷裏喊道,“爸爸最好了!”

“老羅叔,您在家嗎?”抽著煙袋的老羅叔推開房門一看隻見換上黑色棉衣的男孩背著一個大袋子立在門口,雖然長高了點可麵容還是如過去那般熟悉,隻是少了那隻以往他到哪跟到哪的黃色跟屁蟲。“快點進來,明,外麵多冷啊,”老羅叔連忙走到門口從他手中拿過那隻大口袋招呼著他進門休息。“哎,”明搓著紅彤彤的手聽話的跟在後麵。

進了屋老羅叔先是收了煙袋,又把爐火燒旺了然後倒上了兩碗熱薑湯,還沒等話,就聽見花在外麵喊道“老羅叔,我來看您了!”老羅叔一邊應道,一邊又倒上三碗熱薑湯,這麼冷的,驅寒保暖的熱薑湯是最好的飲料了。

“老羅叔,您明不是要到縣城裏給剛送東西嗎?麻煩您把我和妹妹的這些東西也給他一塊送過去吧。”一番寒暄後,花代表眾人把來意了出來,老羅叔抬手一指桌上的一堆包裹道,“沒問題,這都是捎帶手的事。剛才剛的父母才剛走,也拿了一堆東西讓我給剛送過去,還問我剛為什麼很少寫信給他們呢。”明從進來後就一直扭捏著自己的手指,話語極少沒有一點他平時侃侃而談的狀態,對於活了幾十年的老羅叔來自然能看出他很想知道剛的近況,可是他又不好意思直,花、蝶也差不多隻給剛送東西卻決口不問剛的近況,畢竟他們是那裏的失敗者。

“哎,其實起來寫信少也不怪剛,那孩子本來就寡言少語而且現在不是風吹日曬就是雨打雪凍的,有什麼值得給家裏人的呢?上次我去給他送東西,那下著大雪,地上積了兩指厚的雪,剛他們就穿著單衣在雪地裏坐著,我親眼看到一個不行的考生被送到醫務室,那些士兵從雪裏把那個孩子刨了出來,隔了幾百米我都能看到那孩子渾身都是烏紫色的凍瘡,真可憐啊。”老羅叔主動的了一些剛的情況,立刻激起了有心的三人,“老羅叔,那剛他沒事吧?”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可話一出口三人就不好意思的臉頰泛紅,老羅叔笑著道,“剛當然沒事了,他的身子骨你們這些發應該很清楚,吃大苦是肯定的,但挨下來應該沒問題。”花父親過話茬,“羅哥的對,你們從玩到大應該很清楚剛那就是個拍不死的強,當年隔壁村裏出了傳染病咱們村很多人也都被傳染了,幾乎所有病人都臥床不起,最後全靠郡裏緊急趕來支援的醫生才治好了病,隻有剛是自愈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沮喪,修煉者對所有素質要求都很高,隻不過先考核的是身體,而你們的身體素質差一些而已。”